起一阵融融暖意。
她轻轻拥住了为她打抱不平的于小暖,眼角的热泪毫不保留地滴到了于小暖的肩头。
泪水顺着轻薄的衣料透下去,烫得于小暖身子一抖,微微有些发怔。
随即她反应过来,抬手搂住了曹芸,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用只有曹芸能听到的声音呢喃起来:“真是个傻丫头。”
曹芸又哭了一小会儿,这才想起来要跟于小暖说的事。
她退开小半步,头垂得低低的,嗓子越发暗哑:“小暖姐姐,那个瓷瓶,一会给我带走吧……”
“不打算追究了?”于小暖挑了挑眉,眼中精芒闪了闪。
曹芸摇了摇头:“她不仁,我不愿不义。”
毕竟谢苇杭与自己,差不多都到了要议亲的年纪。
蓄意害人的名声若是传出去,恐怕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多年的交情,终归让曹芸心软了。
于小暖咬了咬牙:“想好了?”
曹芸的头抬了起来,眼角带着丝释然:“想好了。”
“好。”于小暖不愿让她为难,随即松了口。
只不过等她们都离开之后,在一方馆大闹了一场的事情,她少不得还要再找谢苇杭算账就是了。
曹芸感激地对着于小暖敛衽,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芸儿多谢小暖姐姐体谅!”
拿上瓷瓶,曹芸跟着曹母离了一方馆。
于小暖又给今日的客人免了单,还承诺了一次免费服务,这才让她们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躲在水吧里的谢苇杭,混在人群里,正准备偷偷摸摸地离开。
“就这么走了?”于小暖挑了挑眉,目光像刀子一般甩向谢苇杭。
谢苇杭顿时又化身成受惊的小兔子,眼眶又红又肿:“小暖姐姐……”
“我可当不起这句姐姐。”于小暖毫不顾忌地白了她一眼。
谢苇杭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掉个不停:“对不住,于姑娘,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子……”
“道歉的话,你去找曹芸说。”于小暖直接打断了她毫无营养的表演,“我只送你一句。”
“做错事,挨打就要站直。”
说完,于小暖厌恶地挥了挥手,竟不想再多看谢苇杭一眼。
见院子里再无旁人,谢苇杭干脆也不再掩饰对于小暖的恶意,脖子上的青筋几乎都扯了出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你是个和离过的残花败柳?”
“冷怀逸休弃你,是你活该!”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没人要,孤独终老!”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谢苇杭的脸上。
谢苇杭捂着发烫的脸颊,气急败坏地扭过头。
可当她看到面前扇她耳光之人的时候,顿时如同被霜打过的残花,呆呆地立在原地,再无半分神采。
“你……你怎么能如市井女子般口出不逊!”谢大学士气得连眉毛都在发抖。
要不是于小暖派人去府上通知他,他根本都不会知道,在谢家的后辈中,最被他寄予厚望的谢苇杭居然是如此一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