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苇杭的瞳孔猛然缩成针尖大小。
这该死的于小暖,居然还有这么一招!
只不过此时,万万不能自乱了阵脚。
她狠狠地咬了咬舌尖,强行逼着自己镇定下来,瘦削的脸颊上重新挂起无辜的微笑。
眼中晶莹闪烁,谢苇杭又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嘴脸,也不主动辩驳,只是低下头时不时地拭着眼角。
于小暖对这种假装柔弱的德性最是腻歪不过,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被人在胳膊上拉了一把。
她扭头一看,正是之前一直没说话的曹芸。
曹芸的嘴唇依旧肿胀着,苍白的脸上满是虚弱。
可她的双眸中,却盛满了坚定。
“小暖姐姐,我想先跟阿杭单独聊几句。”
深深地看了曹芸两眼,于小暖点了点头:“好。”
谢苇杭倒是乖巧,直接搀起曹芸,软软糯糯地瞪着大眼睛:“芸儿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了。”曹芸的嗓子暗哑。
谢苇杭呀了一声,连忙搀着她往水吧的方向走去:“我先给你倒杯水喝吧。”
看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水吧门口,院子里看热闹的众人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错过了什么好戏似的。
“阿杭,我们认识有八年了吧?”曹芸直直地看着谢苇杭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苇杭抿了抿唇:“是,八年多了。”
“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所有的心事。”曹芸突然笑了起来。
谢苇杭的眼睛避让地望向虚空,却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当年她打定了主意,要跟曹家嫡女搞好关系。虽说是出于功利的算计,可这么多年下来,交往里面又何尝没有一分真心?
只不过这分真心,远没有找于小暖麻烦来得痛快就是。
“我不能碰花生,这事儿除了家人之外,也只有你知道。”曹芸的眼眸垂了下来,修长茂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让她的神情不太分明。
谢苇杭再没说话,只是睁着那剪水双瞳,无辜地盯着曹芸。
许久,曹芸忽然长出了口气,自嘲地笑了一声:“阿杭,你不必担心那个瓷瓶。”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谢苇杭嘴角翘了翘,露出掩饰不住的窃喜,随即泪光重新充盈在她的眼里。
早在被曹芸拉进屋子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原谅了自己,此时反倒重新装起可怜。
曹芸紧紧地抿着嘴唇,失望地摇了摇头:“谢苇杭,咱们往后别再见了。”
说完,曹芸再不多说半个字,轻轻咳了两声,毅然地走出了房间。
守在门口的于小暖和曹母急忙迎上来,一左一右搀住脚步虚浮的曹芸:“怎么样?”
曹芸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突然对着于小暖行了个礼:“小暖姐姐,今日之事,当真对不住。”
于小暖的火蹭地一下就蹿了上来:“你是受害人,为什么要来对我道歉!该道歉的那个人呢?”
看她的样子,根本不是因为一方馆的名誉受了影响,反倒只是为了自己受到的伤害而恼怒不已。
曹芸本来被谢苇杭伤到透凉的心头,忽然生起一阵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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