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刻光景,我脑中闪过储君之位的问题,不过思绪一转,又觉得这问题不是我能问的,只好低下头,小声呢喃一句:“没事。”
“嗯。”凌禛点点头,没有多问。不过眉头却是皱着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好一会儿,又出声交代:“等下你和崔医女一起回去,我还有别的事情。”
“知道了。”怯怯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他今日在永和宫说的那一句养胎……
假如皇上和德妃不放心,随便派人一查,这可是欺君大罪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担忧起来,看凌禛的目光,也有几分责怪。
凌禛却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只是若有所思的想着他自己的事情,一到王府门口,便先行离开。
我和阿梳站了一天,已经是累极,都不愿意走路,只好让管家调了辆碧油车过来,两人坐了,往后院赶去。
再次回到自己的地盘,我虽乏的厉害,但到底没有松懈下来,而是由傅夏伺候着去了浴房。沐浴过后,又坐在次间炕上等了会儿三只小宝,确定他们安全回来,并无差错,才放心歇下。
这一睡,就到了黄昏时分。
听傅夏禀告,王妃和几位侧妃已经来过,都留下一堆重礼,说什么要我好好养胎,这段时间就不用去给王妃请安了。
消化着那些客套话,我不禁扶额深思,好像,从我进王府到现在,就只给王妃请过一次安吧,就那还是别有用心。也不知道她们这么说,是在砢碜我,还是在打我的脸。
当晚,凌禛过来的时候,我把这事跟他说了。
他倒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既然王妃说不用请安,那就不去了。”
他这样,我更是不好意思,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撇嘴道:“终究是没那么严重,我往后还是安分点儿,不然嘴总是长在别人身上,我可不想听人说我恃宠生娇。”
“这觉悟不错。”凌禛轻笑一声,将手搭在我腰上,合眼睡了。
我心里还惦记着养胎一事,始终睡不着。思前想后,终是拽了债他的寝衣,小声问:“那你和皇上说的养胎一事,准备怎么圆?”
“随口诌的,圆什么圆!”凌禛不满意的抬抬眼皮,手也在我腰上打了个圈,懒懒的笑出声:“怎么,难道爱妃还有别的想法?”
“怎,怎么可呢!”我急忙转了个身,背靠着他,紧紧闭了眼,欲盖弥彰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对,随便问问!这就要睡了。”
“那,便睡罢。”凌禛停顿一下,如我所愿,踏踏实实的睡了。
次日醒来,他已不见。我招傅夏进来,随口问句时辰,却听她道,此时已辰正。
“这么说来,请安的时辰早过了?”单手支着下巴,我任由她牵我去梳妆台。
傅夏点点头,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梳头丫鬟为我绾发,一边啃苹果,一边汇报:“别说请安时辰,就连早膳时辰,都早早过了。”
“……”我沉默,脸上红了一大片,沉默良久,才头也不回的朝她道:“以后记得叫我,别的侧妃什么时候起,我便什么时候起,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不知礼数。”
“哦!”傅夏愣愣的答了一声,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和凌禛还在彻夜不眠,努力耕耘呢,那丫头便来掀被子了。
当时,凌禛那叫一个气啊!扬手便要将人砍了。那情况,那气势,我一心急,便将所有事情都揽在我身上。跟他解释,是我让傅夏叫我起身的。
这原本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凌禛气又上来了。当时,傅夏已经退出去,他只能将怒气发泄到我身上,一直霸着我,又剥削了好几个时辰,才披衣离开。
结果,是我整整七天没有出门。凌禛也再没来看过我。
而那七天,我虽然一直躺在榻上装死,但是消息却比谁都灵通。因为我还是灰常担心某四的身体的。毕竟,受惊吓后如此纵-yu,可是很不符合养生之道的。
我怕四爷因为而不-举,更怕我耽搁了大庆朝的皇族子嗣。
唉!跟这些千秋之计比起来,我个人的好恶早就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
“噔噔噔……”傅夏独特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我心里,不过眨眼,人已经到了我跟前,恭恭敬敬的朝我汇报:“四王爷昨晚又是在书房歇的!”
“啊?”我皱眉,心再一次掉到了谷底。百转千回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追问:“那,就没有妃子侍妾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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