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许久未见,皇上跟欢喜的话特别多,多到我一个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更何况德妃这个皇上的枕边人。我好几次抬头,都见她唇角微动,但是奇怪的是,却一直没发出声音。
如此,我不由得思量起来,拼命想理清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也不知道谁说过,脑子长久不用便会生锈。我想此刻的我便处于一种生锈状态。总之就是百思不得其解。这种的状态一直持续很久,我才等到皇上发现阿梳的存在。
“姑娘医术如此高超,不知是哪家之后。”
“回皇上的话,民女曾祖父崔京华曾任高祖朝的太医院院史。”
“哦?原来是金陵崔家之后,怪不得啊,怪不得!朕记得,前朝之时,父皇便曾下旨,招你祖父为官,但却被你祖父推辞,只道身子骨差,需在好山好水之处将养,没想到,今时今日,医得朕的,竟还是他的后人!”
“回皇上的话,爷爷身体的确不甚康健,且于三年之前,已经一病不起,与世长辞。”阿梳低垂着头,只在提到‘爷爷’二字时,肩膀微颤,想来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了。
“唔……那真是遗憾。”皇上眉头微皱,顺口又道:“本来朕还想求老人家,再进京一次呢!”
“民女亦深觉遗憾。”阿梳垂首,眉眼之间,深沉一片。
“那不知你家中还有什么人?”问不知想知道的人的消息,他话题一转,又抛了个别的题。
“回皇上的话,家中爹爹仍健在,不过却不通医术,倒擅于经商,另有姨娘庶妹二人,都是不通医道的。”阿梳态度依旧恭敬,只是言语之间,却多强调家人不通医术。
“那这么说来,金陵崔家一支,唯有你颇擅医道了?”
“正是如此!”阿梳再次低头,头垂的要多低就有多低。
听到这里,我也是明白了,这皇上是想让崔家人入朝为官,好为他皇族之人医病。可是谁知道,崔家一支,竟然只剩下阿梳一人。
“那,如果朕肯封你为女官呢,你可愿入太医院,掌一院之事!”
“回皇上的话,民女已卖身雍王在金陵的庄子,此时只怕身不由己,这事请,估计还要过问傅侧妃的意见!”
“荒唐!”只听一声惊怒,德妃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抬手便朝阿梳的方向指去,谴责之意甚浓。紧接着,又昂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肯破旧例,赏你为官,已是天大的恩泽,你竟然还敢多加推搪!”
“民女不敢!”阿梳看也不看德妃的方向,只是微微摇头,低声喃了一句。
“算了,既然你说要问傅侧妃的意思,那朕就问问!”皇上倒是好脾气,既不怪罪阿梳的推辞,也不怪罪德妃的莽撞,只是直直的看向了我,问:“傅侧妃怎么看呢?”
“回皇上话,这庄子是王爷的庄子,人是王爷的人,自然要问王爷了,妾身可不敢僭越!”
“听听!皇上您听听!”德妃找到空隙,又开始暴躁:“一个推一个,另一个又再推一个,,臣妾看她们根本就是不愿为君分忧,您又何必给她们好脸!”
“行了,德妃你就别再说了,朕心中自有主意!”皇上还是一副仁恻样子,一脸慈爱的看着凌禛,低声询问:“老四,你的意见呢!”
“回皇阿玛的话……”凌禛抬手,抱拳拱了一下,随后才道:“您金口玉言,肯许崔姑娘院正之位,自然是给了她大大的体面,不管是搁她自己,还是儿臣,抑或是阿娴,都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只不过阿娴身子一向极差,先有中毒,后又失明,实在是命途多舛,所以儿臣恳请皇阿玛,便允许她住在雍王府,先为阿娴安胎。至于您的咳嗽之症,儿臣每日早起都送她过来,一直到您痊愈。以后您身体有个风吹草动,儿臣也立马带她进宫为您瞧病,您觉得
如何?”
“安胎……”凌禛浪费这么多口水,到最后,皇上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两个字上,一张老脸,也笑成了花儿:“你的意思是,傅侧妃又有了?”
“正是!”凌禛点头,朝我勾了勾手,携了我,一起躬身,道:“这不,为了怕父皇和母妃烦闷,我们两人此次特意带了三个小家伙进宫来!”
“真的吗?”皇上眼睛一亮,很高兴的样子:“阿哥们现在在哪里?”
“回父皇的话,儿臣怕饿着小阿哥,便没有立即带他们过来,而是安顿在了母妃的后殿。”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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