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飞用了很轻薄的语气,冷冷地说:
“你们女人,就是贱!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尊严,出`卖自己的人格!为了钱,连脸都不要!”
我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很明显的,程一飞把她当了“小姐”。我不是不感到冤枉的,也不是不感到委曲的,可是,我百口莫辩——我虽然没有做“小姐”,可我遇到他的时候,曾产生过出`卖自己的身体,有做“小姐”念头。
那一刻,愤怒,仇恨,屈辱,羞愧,齐齐地涌上了我的心头,就像白娘娘在水漫金山前夕那样的心情。
我忽然的就恼羞成怒起来,像了一头发了狂的母狮子那样,咬着牙,对正在开车的程一飞狠命地扑上去,又是抓,又是踢,又是咬。
程一飞一惊,闪躲着。
车子大走“之”字路。
车子刚好驶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十字路口,毫无征兆的,突然就横冲出来一辆大卡车,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冲过来。
程一飞刹车不及,发出“啊”的一声恐怖大叫。在惊慌失措之余,他本能地用全身力气,拚命地扭转方向盘,车子很惊险的与大卡车擦身而过。随后,车子直直的驭去路旁的绿化带,在与绿化带的一棵树相撞的瞬间,程一飞踩住刹车。
因为程一飞及时刹车,车子的功能好,停得快,只是和那棵水桶粗的树木来个亲密的接触,相撞了一下,车头灯给撞了个粉碎。
人没事,还活着,没流血事件发生。
那大卡车的司机,倒讲职业道德,发现出问题了,便停了车,走下来。司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脸色同样变得惨白,他跑过来,先看看对方到底有没有血染的风采,看到平安无事了,又再看车子。
这一看,他的脸更是惨白,面无人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
“天哪!这……这车,是进口法拉利,价值好……好几百万哪!”
又再庆幸,喃喃:
“还好还好,车子损坏不是很严重,只是车头灯烂了,车头被划花了。”
我坐在车内,已被吓得得半死,魂飞魄散,一颗心跳得疯狂没有节奏,大脑不能指挥自己,整个人像了木头人一般,动也不能动。
程一飞也苍白着脸,瞪着我看:
“你……你没伤着吧?”
我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浑身抖如筛糠,牙齿不停打架,一头一脸全是冷汗——我是没事,不过是被吓着了,神魂晃荡,眼睛里渗透了惊恐。程一飞倒也镇定,解开栓在我身上的安全带:
“你下车去走动一下,活动活动身骨,看看身体有什么不妥,有什地方特别的痛。”
我点点头。
我哆哆嗦嗦下车了。却因为太过慌乱,还没从刚才的惊吓回魂过来,刚下车走了几步,路也没看,便很倒霉踢中了一块石头,还是挺大块的石头,结果一个重心不稳,身子猛地摇晃了几下,随后“扑通”一声,狠狠跌倒在地上。
“哎哟——”我惊天动地的一阵惨叫。
程一飞冲下车,跑过来扶了我:
“你怎么啦?没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