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人,画人也没问题啊!要替谁画?老狄你是想让我帮你画一幅吗?没问题啊,来来,坐下来摆个舒服的姿势……”
“不不不是,不是我要画……”
老狄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表现出一幅很淫*荡欠揍的样子。
孤夜也是个混迹过女闾欢场的人,像这种欲拒还迎,假退实进的新嫖客心理最为熟悉。
总归躲不过胸中如爪挠,羞羞意难当,临门转身走,心头又不甘的纠结模样。联想起刚才那句阳盛阴衰,他哪里还不明白面前这家伙是想要自己画些什么。
“老狄,啥也别说了。我懂,我都懂。你且出去转一个时辰再回来,保证包你满意!”
孤夜拍着胸脯打包票。笑话,不就是男人那点子事情么,军营里面阳火过剩的大老爷们唯一的发泄途径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有张图可以边观摩边摩挲,境界上确实是大不相同的。他孤山子的春宫仕女图在整个安平城可是有口皆碑的。哪个女闾里的当红姑娘手上没有一张自己妩媚多姿的自画像做招牌。
说画便画,孤夜提笔蘸墨落于纸上,腕力翻转笔走龙蛇,很快的一个身材婀娜形态丰满的女子雏形缓缓浮现出来。事实上比起画马,他画春宫图时的状态更容易达到忘我。
但见画中女子纤纤玉指点朱唇,半抹酥胸化风尘。罗裳渐褪腰芸骑,一双美足摄君魂。
春宫图最难画的不是各种大胆露骨的姿势,也不是最大限度去描绘一些身体的特征来体现其真实性,而是在构图上让人观赏之后能够充分激发出观赏之人的想象力,也就是通俗上说的画中意境。
为了营造出这种意境,孤夜在作画的时候精神必须高度的集中,把自己脑海中幻想出来的女子模样和所要表达的肢体语言通过画笔给描绘出来。
这是矛盾且不可想象的,一个十五岁小年轻,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却是在极力的把自己脑海中对于女人的所有幻想以画的方式展现。
当然,这里面绝对有女闾里那些姐姐们的大功劳在里面,毕竟当他还是个小正太的时候,便已经每日都在与这些以色愉人,以身济腹的女人身边打交道了。
时间在此刻定格,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将近,画中妩媚女子已然成形,就差最后那笔点睛了。
孤夜就如同之前所画过的上千副春宫图一般,没有任何的犹豫与踌躇,在勾勒完最后几笔线条之后,习惯性的屏住呼吸,就在自身心跳过耳三声的那一刻,手腕下沉果断的用笔尖点入画中女子的一双眼瞳上。
嗡……
孤夜此刻整个脑袋从来没有这般清醒过,这是他之前作画时从未曾有过的。在其眉心处,他似乎能感受到有一缕玄之又玄的东西潜伏在其中。
“天道神韵!”
这几乎是灵光一闪的瞬间,孤夜便意识到了自己总算是找到它了。完全是下意识的,他直接就用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念头锁定了对方,并自然而然的与之结合在一块。
“成了!就是这种感觉!”
由于有了一支道韵笔在先,孤夜知道在掌控了这支笔后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而当自己的意识沟通到这缕天道神韵的时候,同样熟悉的感觉便立马得到了印证。
孤夜几乎没有丝毫停留,甚至粗暴的将这缕天道神韵从泥丸宫给拉了出来,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入了自己的胸口。
心中的激动本就是不言而喻的。自己的便宜师父说得对,只有在最专注最纯粹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才能有机会接触到天道的馈赠。
从此刻开始,孤夜可以说是真正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天才加速器。文武同修,两缕天道神韵,一缕化笔,一缕融身,顿时胸怀骤生豪情万丈。
就在他还想高调点在自己的房间中肆意放声大笑一回的时候,早已在门外徘徊许久的狄咸终于按耐不住闯了进来。
“孤……孤夜……画……画好了吗?”
狄咸猥琐的搓着手,几乎每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暴露出与平时性格完全相反的一面出来。说实在的,确实是很不堪,只有在把自己积攒过多的阳气通过某种自给自足的方式宣泄出来遂而进入贤者模式的时候,才会回想起来之前自己所表现出来的种种怪异行为。
“哈哈哈……老狄,你来得正好!刚刚搁笔,墨迹还未干。且看看,还入得眼否?”
说着,孤夜遂起身退开丈外,好使自己影子不至于落在画上,也让狄咸有个更好的观赏角度。
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无需细表,反正当狄咸手拿画卷再次打开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如常的,只不过不知为何走路的时候却要一直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