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战事耽搁了,不说哭闹怕是也要有几句怨言,然,小女娘却不会,还会出言劝了他。
“还有,即便我们一时不能成婚,我依然是你的妻,而你……是我林弋的郎婿。”
沈樉将小女娘紧紧的拥在怀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意儿,我知晓你喜爱温泉,便在幽州的西郊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处四进的宅院。
我想与你在那里成婚,却不想……
意儿,若是你我只是寻常百姓该有多好?”
不能按时成婚沈樉很是郁闷,只把头埋在她的颈间,想装作不曾见过那张纸条。
林弋知晓他心里头难受,转而提及了其他。
“之安,我次兄一家可是回到了幽州?先前我一直来不及问上一问。”
“嗯,你离开幽州的第二日林叔便亲去了一趟平州,把你次兄一家人接回到了幽州。
对了,你阿嫂给你添了一个可爱的侄女,听说林婶喜欢的不得了,天天带在身边呢。”
“我阿娘明智,知晓孙子孙女一样,都是我林弋家的子嗣。”
林弋虽不想在之安的面前提到那人,却还是问出了口。
“她可曾与阿耶和次兄一道回来?”
沈樉知晓小女娘口中的她是谁,却也未多说,只是摇了摇头。
他只听父亲提及林叔去了平州接回了次子一家,却未曾提及长女的任何事,想必是不曾一道回来。
“意儿,有一事我不明。”
“何事?”
“与幽州相比,平州不是更安全一些?”
话虽是这样说,可林弋却莫名的觉得此番战事平州危矣。
“之安,说出来你或许不信,我感觉此番山海关会告急……”
山海关告急,那营州岂不是要失守了?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现下就把黑火的配方口传于你。
之安,黑火此事可大可小,莫要轻信了旁人。
若是将其流传到了外族人的手上,于我们来说便会是灾难。”
“嗯,这事的轻重我自是知晓,你安心便是,就是父亲那里我也不会告之于他的。”
林弋点了点头,将火药的配方悉数说予沈樉记下。
“上一回我就瞧出了阿兄似是有话与我说,我料怕是与我的那本经书有关,你让他回去家里,在我房间装衣服的大箱子里找寻便可,那是我一直留予他的。
还有,山海关告急,朝中怕是要从蓟州、幽州调兵,你凡是要多存一份心思,防止军中混进了外族细作。
还有……莫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林弋唠叨了许多,沈樉听了心里一阵阵揪痛,双手捧了她的脸狠狠吸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听意儿予他交待这些,就好似她会遇到生死关头一般,一个不慎更会与他阴阳两隔。
“意儿,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自己,待这场战事过去,我们即刻成婚,从此以后长相厮守,再也不分开一日,可好?”
“好……
待这场战事一过去,我便向沈伯父请辞,解甲归家相夫教子,与你厮守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