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离了沈樉,林弋的心里并不好受,一个人回了营房独自歇下了。
一营的兄弟谁也不敢冒然去扰了她,不仅她是他们营的校尉,而是林弋下起手来绝不含糊,只一脚,便能让人疼上好几天。
时过五日。
这一日正是小女娘及笄的日子。
因着时逢政荡,不曾有了家人与亲友予她办及笄之礼,就连营中的一众兄弟们也不知晓他们的校尉在今日及笄,皆以为她一个长相酷似女娘的儿郎呢。
风平浪静,一如往昔。
林弋才从营房里晃了出来,打算如往常一般在校场上四处溜达溜达,因着今日北口关非一营值守,是以她才能过得这般清闲。
“林校尉,营门外来了一人,自称是你的兄长。”
听到兵士前来禀报,林弋不由的便是一愣。
兄长?
难不成是阿兄来了?
不应该呀。
突厥部异动,整个范阳域的守军悉数处于戒备之中,这个褃节之上阿兄他是不会离营的。
难不成是……次兄他来了么?
思及此,林弋脚下生风大步往营门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营门之前立于马下的还真是林安。
“阿兄,你怎的在这个褃节跑来了这里?
北口关危险,你得立即回去。”
“意儿……”
林安几步迎了过去,一把将小妹抱在了怀里。
自他离开去了平州已有数年之久,现下小妹已然及笄了,即便檀州再是边境,他都要亲自来这一趟的。
“几载不见,你也不说想我这个阿兄。”
“比起想念,我更盼着家人平安,你这些年如何?小桃阿姊呢?听说你们得了个女儿。”
“可不,你已然当了姑姑了。”
“是呀,我都是当姑姑的人了。”林弋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扯了林安往营中走。
“阿兄,到我的营房中坐坐。”
林安点了点头,牵了马跟着林弋进了威武大营。
林弋营房看起来极其简单,根本瞧不出女娘闺房的模样,连面铜镜都不曾有了,林安看在眼里心里是说不出的疼。
“你与小桃阿姊才回了来,我不曾有了空余回去见她与小侄女。
这里地处偏僻,不曾有了好物件,待我回了幽州,再给小侄女置办见面礼。
阿兄,你予小侄女多说些好话,莫要叫她气了我这个姑姑。”
闻言,林安失笑不已。
“我们才一回家,耶娘便把十金予了我们,说是你的意思,算是我们结婚的贺礼。
十金呢,买多少礼物不得?你莫要为此事操心了,大战在即,你要保重自己才是。”
“还知晓是大战在即?”
林弋狠狠瞪了林安一眼,林安却是呵呵一笑。
“意儿,今日是你十五岁的生辰,也是你及笄的日子。
若不是该死的外族人,今日便是你与大郎君成婚了。
自打你的婚期定了下来,你阿嫂不知有多高兴,亲手为你制了嫁衣,”
“辛苦阿嫂了。”
“你阿嫂高兴着呢。”
说着,林安把他带进来的两个大包袱提到了炕上,先是打开了其中的一个。
“这是阿娘亲手予你制的披风。
本来阿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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