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水袋喝上两口,耳后就响起哗哗的声音。
卧了个槽,这帮人还有没有人性?
虽不知晓她是个女娘,那也不能就地解决呀,不知道这气味直冲鼻子的么。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林弋起身往来时路的方向走去。
挨坐她身边的田大壮朝她喊了一声,“林弋,你去哪儿,尿个尿还怕瞧啊。”
他这一声,周围人又哈哈笑出了声。
“你们能随处拉尿,老子可不会,待在那里老子连口水都喝不下。”
说着,还嫌弃的捂住了鼻子,搞得其他人鼻尖也充斥一股尿臊味似的,有一人对着他身后正在解裤子的人大吼一声。
“往里头走走,也不怕熏着老子。”
正解裤子的兄弟一听不乐意了,别人都在路边尿得,就他尿不得?
是否认为他是个好欺的?
“熏着你怎的?老子就在这儿尿了,看不过眼把眼睛蒙上。”
说完,裤子一扯哗哗尿了起来。
“好你个獠狗,竟敢瞧不起俺,吃俺一记老拳。”
说着,那人怒吼一声冲了过去,可恨那人裤子都来不及提上,就被人一拳招呼在脸上,提着裤子的手只顾得上捂鼻子,出溜一下露出了一双大腿。
哈哈哈……
爆笑声响起。
坐在路边树荫下的曹参军见了伸出根手指头朝那边点了点,道了一声无赖,再也不作理会。
军营里,类似这样的事比比皆是,一群汉子凑在一起不作打闹如何能消耗精力,是以长官们几乎视而不见,只要不闹出人命,谁多挨一拳谁多受一脚的,管他如何。
林弋一口气捣腾出去五六十步,才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解决了生理问题,待她嚼着块肉干返回来的时候,就见前头还在打闹,顺手扒拉一下蹲在路旁的一个人问道。
“我说,前头这是作甚呢?行了这一半日他们不乏的么?”
“呵呵,谁说不是呢。
也怨不得那兄弟,要是我丢了那样的丑,也得怒了跟人滚作一团。”
嘶……
这话让他说的,不知晓还以为是少儿不宜的事呢。
“丢丑,怎的就丢了丑?参军不是下令让咱们歇着么?”
问到这个,那人呵呵笑出了声,把先前露腿的事讲给了林弋听。
林弋一听心说好么,多亏她往后面走了一段,不然得用水袋里的烈酒洗眼睛了。
曹参军约摸着时辰到了,招呼着人列队,再次一番身上了高头大马,一夹马腹走在了前头。
一众人又走了大半日,在日头仅剩余辉的时候,终于在路的前头见着了村头屋舍的影子。
“哟,前头是大营罢?”
不知谁在队伍里问出了声,坐在马上的老曹一掀眼皮子,遂又垂下了眼接着打盹。
“早呢,这是提奚城,过了提奚再往北走五里才是咱威武军的大营呢。”
“曹参军,不是要到隘口了么?怎的这里还有城池呢?”走在他身后的一个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