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沧州籍,威武戍古北口士。”
嘴里嘟囔完这十二个字,又把手上的木制腰牌翻了个儿,林弋无语至极白眼翻上了天。
特么的,费了好半晌就得了这么一个破木牌子,还是仅凭一份只余几个字和半拉印章的过所,就稀里糊涂的给他报了名入了兵籍,这与她上一辈子读军校入伍时的政审环节相比,何止一句草率足以形容?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把腰牌往怀里边一扔,紧了紧身上的包袱往外走,她得去寻一家客舍早些安置,适才那参军可是说了,明儿要起早赶路。
林弋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忽听有拍门的声音响起,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只眼瞄向窗外,外面雾蒙蒙的,林弋叹了口气朝门口吼了一嗓子。
“听着了,我这便起身。”
特么的,就不能让老子睡个懒觉?
这会子城门还不曾开呢,就要去府衙前集合,也不知能否捞着个马车坐呢。
一通洗漱过后,林弋穿了衣裳赶到了衙门口。
卧槽,还真有够抠的呀,连架马车都没有,这下好了,近一百五十里的路程她还得腿着去。
“都肃静了。”
曹参军一看时辰差不多了,便清了嗓子吼了一声。
“接下来我要开始念名册了,念到名字的就应一声,然后去那边排好队,咱们点齐了人头这便出发。”
“于大牛……”
“来了……”
曹参军对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大个子吼了一嗓子,“长官点名要大声应在,莫要胡扯些个旁的。”
“哦,我在……”
“马二楞子、石头、石锤、钱三、蔡安、汪展、许六、田大壮、林弋……
这十个人为一什,都站那边,按顺序排好喽。”
林弋以为她得排在最后,却不想第一队就叫到了她的名字,摸了摸鼻子,掂了掂身上的包袱,提着两个水袋走了过去。
站到队伍最末端,她忽然察觉到了一个事实,前头一溜九个人,都比她要强壮,以至于她站在最末尾时竟惹来一众人哄笑出了声。
“诶,我说,你小子的饭食都吃到何处去了?那小身板也太弱了一点,跟个女娘似的。”
一个长相极丑的人顺嘴扯出一句,众人的笑声更大了,对此林弋才懒得理会,连眼神都不屑扫过去一个,曹参军重重的咳了一声,这下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很快,五队人马全部点齐,曹参军与衙门口的差役打了个招呼,翻身上了街边的高头大马,当前一步走在了前头。
守城门的衙差一见是曹参军,笑着与他招呼一声,一行人不作停留,出了城继续往北走。
越往北走人烟越稀少,慢慢的,路上竟不见有一人。
还好路两旁有连成片的林子,走起路来多少能有个遮挡,不至于被晒得中了暑去。
在日头最毒的时候,曹参军勒住了马对着身后吼了一嗓子,让大家找地方歇着,一柱香后再行出发。
这一嗓子把林弋给喊回了神,眼睛尖的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还不待她拧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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