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更亲近一些才是,小妹不应如此避讳于她。
“意儿,你现下可是还怨怪阿姊?”
林弋垂下了眼眸,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该死的直觉为何就不能出错一次?
她或许可以装作不知,然,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林弋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
“阿姊指的是什么?”
林弋的心里头发堵,不明白自家阿姊到底是心有不甘?还是对那人钟情难忘?
难道她不知晓因着她的事,耶娘在背后承受了多少?
那些难听的话她是没长了耳朵听不见么?
却不想,妆镜里的林如微微一笑,“果然……意儿还是怨的。”
“我不曾怨了你,就是盼着阿姊在行事之前多想一想耶娘,没有一户人家是不在意声名的,即便似咱们家这般的小门小户。”
“在意声明?”
林如的声音彻底淡了下去。
“你每日作了儿郎的装扮跟在大郎君身边,还会在意家里的声名?”
闻言,林弋一下子转过了头,林如手拿的发梳上留下些许长发。
“意儿……”
林如心里钝痛,她知晓不该如此说小妹,但不知为何,埋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此时想要改口却已然来不及了。
“阿姊,有话不妨直言罢,这是意儿能为阿姊做的最后一回。”
“意儿?”
林如一脸震惊,嘴唇微翕,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弋垂了眼,以手指成梳快速为自己挽了男子的发髻,拿起妆台上摆着的唯一一个发簪插入发中,站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袍。
“其实阿姊不说我也知晓……
这一两日我会为阿姊安排,意儿盼着阿姊能如心愿。”
林家院外。
林弋才一踏出院门,就见长清立在外头,怀里抱着她的两柄佩刀,还有一个檀木制成的盒子。
“长清阿兄……”
林弋微微一笑,与长清打起了招呼,却不想长清见了却拧了眉头。
“意儿,可是有事发生?你这样强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长清阿兄不要逗弄于我,我这是没睡醒呢。”
长清撇了撇嘴,把怀里的物什一样一样的递了过去。
“你用朝食了么?”
林弋摇摇头,“不曾,不是说了才起身么。”
“得,正好,阿郎要带了咱们出去用。”
林弋把刀一样一样的佩于身上,又在盒子里拿了迦南捻珠串于腕间。
“出去?为何不在府中用呀。”
长清有些尴尬,他一早回来,府中之事多少听了一些,却不能对一个小女娘直言提及。
“咱们初来幽州自是要好好逛上一逛,对了,阿郎有交待,咱们今日直接去经略军,怕是要在那里耽搁一两日的光景,你与家人说上一声罢。”
林弋摇了摇头,眼睑之下眸子往身后扫了一眼,他们二人的对话怕是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不必了,长清阿兄,咱们这便出发罢。
对了,我的马你有一并带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