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解释一下?”
“解释?不是我该向父亲要一声解释么?”
闻言,沈曜狠狠搓了一把脸,眼锋扫向一旁跪着的四个婢女。
“给我滚过来。”
听到他的吼声,琴棋书画就地直接打了个哆嗦,也不敢抬头,以俯首的姿势往这边爬了几步。
“抬起头来。”
四人又是一颤,缓缓抬起了头,胸前的一片雪白立时晃他的眼,裸露在外的皮肤清晰可见泛着红,足可见其她们早已是中了药。
见此,沈曜无须再问,面上已露出颓然之色。
“樉儿……
阿耶……”
对上自家儿子幽深的目光,沈曜觉得如哽在喉。
樉儿他才到府中一日,便遇上了这样羞辱于他的事情,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只觉无地自容。
“父亲有话不妨等下再说,你再不阻止,姝儿就要与人一同上了这观星阁。”
沈樉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沈曜耳里却额上青筋直跳,微躬着身体从榻上起来,几步过去抓起熏炉顺着窗子往下狠狠一掷。
他虽是沈家这一代的家主,可他所习内功才至七层,不似儿子这般逆天,才是双十便已修练至九层九,即便他现下运功调息也不似儿子那般迅速得以化解。
况,儿子还提醒他女儿们就要踏入楼阁,他就是想运功调息也没这个空余。
沈曜气得直咬牙,不能直言指出儿子的腹黑,却可以把气都撒到罪魁祸首的身上。
此时的他或许不知,自家儿子几年前便已练至了九层九,就连他的护卫林平也已经修至了第九层,至于林弋在十二龄的时候便踏进第五层,他更是不得而知了。
修习内功不在勤勉,而在于其自身的天赋。
沈老将军沈愉,一辈子才摸到了八层的边缘,至于沈樉的两个叔父,与林弋现下一般无二,不然也不会早早地在战场上殒了命。
啪的一声,瓷制的熏炉应声碎裂,唬了正要往观星阁走的一众人惊叫出了声。
对此,沈曜却视而不见,回身拿了另一个熏炉同样隔了窗子扔下去,
啪……
这一声似是比先前的声音更大,楼下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双膝触地跪了下来。
望眼过去,下头跪了好大一片,然沈曜见了却眯起了眼。
樉儿要设酒席无旁人服侍不说,仅有的人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不管今日之事是否受了徐氏的指使,她都难逃谋害沈家下一任家主的罪责。
沈曜的目光更冷了,隐隐透着凛冽,令跪在楼下的徐宁浑身就是一紧。
“曜郎?”
徐氏震惊,顶着压力立于众人的面前。
自家郎婿好端端的为何会如此动怒?竟不顾她的颜面当众下了她的脸,却不想等着她的何止这一件。
“你闭嘴,给我跪下。”
“曜郎?”
徐氏再次震惊,她如何也想不到沈曜会让她在奴仆面前让她跪下。
“徐宁,如若不跪你就跪到府外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