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去我可不信。”
长清宁愿相信这沧州城里有人通敌,也不信一个突厥王子行驶数千里,只为捣腾一点子私盐。
“我倒是与意儿想的一样。
不管这一回突厥王子来沧州的目的是何,怕是都落不了一个好,与他有勾连的人不会让他轻易离开沧州城,至少要给他一个教训。”
“要是咱们能知晓与他们有勾连的人是谁就好了。”林弋嘟囔了一句。
“阿郎,那咱们还要继续前行么?”林平很是担心。
与通敌扯上关系,所生之事定不是小事,现下他们只有四人同行,搅进这样的事里,属实令人糟心。
沈樉点点头,“继续前行,待到了海边我们直接北上,不作停留,尽快出这沧州境。”
有了决定,沈樉四人直接打马穿过前头的小村子,就连路上有人喊了他们也不作理会,只加快了速度急驰而过。
入夜,四人寻了一处缓坡搭建了帐篷,现下虽春暖花开却不是夏至,夜里头依然寒冷,不宿在帐篷里人怕是要受不住的。
此番出行他们只带了两顶帐篷出来,林弋一人一顶,另外一顶不足三人躺卧,只能缩着腿凑合歪着。
夜色昏暗,一轮皎月不知何时竟躲了起来,天上只余点点星光。
就在这时,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且速度越来越快,蓦的,林弋想起了东边的鬼子。
特么的,上一辈子她不能正大光明的砍鬼子,只为她所生的年代不对,这一辈子不一样了,只要有机会她可以杀一个痛快。
自从在沧州听那卖毕罗的摊贩说鬼子截杀渔船,她就惦记着鬼子主动撞上来,这不她才一‘瞌睡’,就有人带着‘枕头’送上门了。
右手手指轻轻挑起,春雪已然出鞘,林弋装作起夜掀了帐帘出来,往一旁树下走去。
才行至近前,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沈樉在她的耳边嘘了一声。
林弋点点头,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侧头就见自家阿兄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一想适才她怕有人监视他们,想学着男子的模样去掀衣摆……
卧槽……
林弋想用脚指头抠出一个深坑,要两米乘两米见方的那种。
脚步声愈发的靠近,林弋把头压得极低,特么的,这怕不是有上百人,转头又看了看身边……加起来也就才三人,至于长清么,除了会提刀也就会提刀了,至于别个,林弋可不曾指望于他。
强而避之,连古人都明白的道理,林弋的脑袋又没长包,才不会傻到主动跳出去当面挑衅。
至于杀鬼子?
不必正面硬刚,有了机会她可以作暗中偷袭,这可是她最擅长的呢。
一群人叽里呱啦的翻动帐篷,林弋有想到他们是为了金饼而来,如若不是的话……
莫不是与今早的毕罗一般,只为催促他们四人赶紧离开,又或告诫沧州的水,不是他们这几个人可以涉足?
林弋的脑中千回百转。
倭人……
突厥人……
沧州……
林弋闭上了眼睛,脑中回想起昨夜沧海阁二楼的那一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