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你怎的不早说?”
“阿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受旁人监视,又如何能说?即便是现下,说不准也有人盯着咱们呢。”
“意儿说的是。
昨夜的拭探,恰好说明他们对陌生人的警惕,难保他们再行试探之事。
等下咱们打马超过前头的胡人,意儿留意一下,看昨儿你遇见的那个手戴狼头戒指的人,是否在前头的商队里。”
“是,阿郎。”
四人纵马急驰,不到盏茶的工夫便超过了前头的车队,四人不作停留,又一个时辰后停在一个小村子的外围。
“怎的了,意儿?你不会也似长清一般,想到做下蠢事了?。”
林弋摇了摇头,肃目敛眉的看了自家阿兄一眼,对他的打趣并不理会,又转头看向身边的沈樉。
“阿郎,我的感觉很不好,前头村子咱们怕是进不得。”
“往下说……”
“阿郎先前叫我留意手戴狼头戒指的人,怕是已然猜出他的身份,如若我不曾记错,狼是突厥人的神明,而佩戴狼头戒指的人……他的身份应是不低。”
沈樉点了点头,“我所料不错他应是突厥部的王子。”
“王子?”
怎的还冒出一个王子来?
长清吃惊不已,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会有一个突厥王子与他们一路同行。
“那怎么办呀?那可是突厥部的王子,怕是来者不善。”吃惊过后长清很是担忧。
林平想了想,道,“阿郎,你说着沧州城会不会有人与那突厥王子暗中勾连,行叛国之事?”
沈樉思量了好一会子,才缓缓开口道,“勾连或许有,但通敌卖国却不见得,否则昨儿夜里意儿决不会活着回来。”
“阿郎的意思……他们放过了意儿,是在告知咱们他们所行之事与盛唐无碍?
又或他们不曾探出咱们的底,不好冒然出手对付咱们?”林平顺着沈樉的话往下说。
林弋却一直低头不语,沈樉瞧见了开口问道。
“意儿,你如何看?”
“或许二者皆有。”
“没有旁的了?”
“嗯……我在想他们之间的勾连是什么?”
“可是想到了?”沈樉继续问。
林弋点点头,“贩私盐。”
这个时代的军士行军打仗,尤其是骑兵,随身携带一种叫醋布的东西,就是用醋和盐煮过的布,晾干后类似于干海带,在野外做饭时,撕下一块适合大小的醋布放至水里煮食即可。
盛唐军队都在用的法子,没道理游牧部落的突厥人不会用,散装的海盐他们运不出境,那在沧州制成醋布呢?
至于制作醋布的布,如果林弋没记错的话,昨日,倭国海船才卸下不少的布匹……
林弋的双眼眯了眯,这一整条利益链条究竟掌握在何人的手中呢?
她的所思所想说了出来,长清第一个反驳。
“不可能,一个突厥王子亲自来渤海贩私盐?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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