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周围好些人都劝他等上一等,说是拿了钱再走也不迟。
可那小子连理都不带理的,把钱要回来就跟着他的兄长们离开了。”
“不是……他兄长教他的?”
跪着的赌坊掌柜似是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定道,“不曾。
曩时他兄长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吐出一个字。”
李沧点了点头,“呵……
倒是个聪明的。
你且去罢,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别因为一点子小钱叫我沧州失了颜面。”
得了准确示下,那掌柜赶紧对着上首叩了个头,躬着身子后退着出了房间,把门轻轻拉上,随后一转身一溜烟儿的跑没了影。
望海阁,天字号房。
四人才一进入房间,就有小仆奉了沏好的热茶进来,与之送来的还有几样点心。
待门被轻轻带上,林弋把沈樉的钱袋子往圆几上一掷,随后她去了隔间。
长清看了看自家阿郎,又看了看对面的林平,挑了挑眉头识趣的没有开口,而是伸手拿过几上放置的茶壶,倒出了四盏茶。
净过了手,林弋从隔间走了出来。
“意儿,你怎么在阿郎的房间里这样随意?”
甩着手的林弋闻言脚下就是一顿,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家阿兄。
她如此这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的,莫说出门在外,就是在清明院时也是这般,阿兄作何要斥责于她?
“你说她作甚?应下她去赌坊的是我。”
阿兄这是嫌她惹祸了么?可是赢来的钱她不是没要么?
那可是六万钱,就被她一眼不眨的给弃了呢。
“阿郎,你不能再纵着她了,她现下都敢称你为兄长了。”
林弋实是不知她哪里惹了自家阿兄不快,当下一撩衣摆屈膝跪了下来。
“阿兄莫要生气,今日是意儿一时得意忘了形,竟忘了府里的规矩,对阿郎不敬,意儿甘愿受罚。”
长清见了也不敢再坐在椅子上,后退几步一撩衣摆跟着跪了下来。
适才还一脸笑意的沈樉,见此脸上的笑渐渐淡去,直至不见一丝表情。
事已至此,林平也起了身,后退两步一撩衣摆跪了下来,他的身子跪得笔直。
这时,有敲门的声音响起,长清想了想,提起衣摆站了起来去开门。
“何事?”
此时屋子里的情形不足为外人瞧了去,是以他只错开了个门缝,把门口堵了个严实。
“仆搅扰郎君了,这是下头赌坊让送上来的。”说着,他一侧身,露出身后两个人抬着的小箱子。
长清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把箱子放在门口。
那仆从吩咐身后的二人照办,随后三人躬身施礼退了下去。
待外头不见了动静,长清这才把门打开了一些,把那个小箱子抱了进来,险些没把他的胳膊抻了。
“阿郎,是赌坊的人把余下的钱送上来了。”
沈樉点点头,“给意儿罢。”
闻言,兄妹二人同时抬起了头,林弋直接开口说道,“我不要,又不是用我的钱赢的。”
沈樉还不曾应声,长清一脸吃惊的看了过去。
这小女娘知不知晓六十金意味着什么?大嘴一张说不要就不要了?
“是我拿了钱与你赌的,难不成你输光了我还要让你还钱不成?”
“那我也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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