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哄……
赌场里一下子就炸了,这轮开的是豹子,一赔十。
缓了好一会子,那庄家哆嗦着手指解开面前的钱袋子,入眼所见,里头赫然是七枚金饼。
一个金等于一千个钱……
林弋的双眼陡然放大,卧槽,七……七万……
眼前的这张赌桌都不见得能盛得下。
那庄家也吓傻了,手抓着钱袋子竟一动不动。
“咋?你不会是想赖账罢?”
林弋学着被家中惯坏了的模样嚣张、任性的大声吼着,手还不忘直拍面前的赌桌。
“怎……怎会?”
似是被林弋吼回了神,那庄家才哆嗦着声音开了口。
“咱们赌坊可是这沧州城里头号的大赌坊,岂会做得出赖账的事来?
只是……小郎君,七十金属实不是个小数目,你看可否稍候一二?坊里要派人去老板那里取。”
七十金,怕是他们赌坊里一天的流水,这么大一笔钱掌柜自是要亲自向老板禀明。
沈樉的目光再次看过来,林弋竟一下读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让她自己瞧着办?
呵……
林弋的眼珠子转了转,朝那庄家一伸手,“先把我兄长的钱袋子还回来,余下的……
你们直接送去隔壁天字号房,我们兄弟便不在这里候着了。”
她的话音才落,就有眼红的赌徒立即撺掇。
“小郎君,你可不能离开呀,那可是七十金呀,你就不怕他们反悔不认账?”
“是呀,小郎君,咱们还没见过七十金长何模样呢,你且在这里等上一等,也让咱们开开眼呀。”
“是呀……”
众人以为林弋不言语是听进去他们的劝,却不想她的小手往前伸了伸,眼神里满是坚定。
“小郎君,这……”
林弋的手再次往前一伸。
她是真的不知道沈樉钱袋子里装的是金饼,但凡她知晓,说什么也不会拿七个金去赌,她不是赌神转世,随随便便都能押中?
好吧,她还真是随随便便押中的,不管余下的赌坊是否赖着不付,这本金该要回来还是得先要回来,免得打了水漂连个响也听不着。
庄家见林弋坚持,遂把钱袋子丢了回来……
沧海阁,某一个房间里。
李沧端坐在榻上,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捏了一盏赤金镶八宝杯,放于唇边,细细品着阁中用来待客的葡萄酒。
久违的酸涩还是那样的熟悉,他实是搞不懂,那小女娘是如何能喝得下一整壶。
“你是说那兄弟四个当中最小的,玩骰子赢下了七十金?”
闻言,跪在当中的中年男人把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些,颤抖着声音回话道。
“回禀郎君,就是年纪最小的那个,那小子一看就是个雏,押注押得甚是随意。
郎君之前就有吩咐,不轻易叫手底下的人出手,是以……”
“他真的当场把钱袋子要回去了?还叫咱们的人把余下的钱送去望海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