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弋又咬了咬牙,“我知晓了,日后定当勤勉修习,不会再偷懒懈怠了。”
“嗯,望你早日步入第九层。”
林弋翻了翻她的大眼睛,‘嘁,用你说,咱的脑子上称称指定比你的沉。’
“不然我怕你下一回还会撞到我的身上……而不自知。”
噗……
林弋喷了一屋顶的老血。
破晓时分,有鸡鸣之声不断响起,村店里也渐渐的有了响动。
出门在外自是比不得家里,一切起居皆有时辰可依,是以沈樉早早的起了身,推开门就见林弋打着哈欠从隔壁走了出来。
“阿郎,早……”
张着的大嘴还不及合上就开口说话,沈樉只觉得没眼看。
“嗯,姝儿可起身了?”
“三娘子身子疲乏,再让她睡上些许,临出发前再叫醒她也不迟。”
沈樉点了点头,要是耽搁的时辰大不了叫车把式把车赶得快一些,总不能叫自家小妹连个觉也睡不饱。
“哦,对了,你旧日里的袍衫可还留有?”
林弋愣了愣,这才想明白自家阿郎话里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衣衫短了还留着作甚?早就让我阿娘送予旁人了。”
“哦,此事作罢,待进了潼关城再与姝儿买上几身。”
林弋点了点头,她本来想去自家阿姊那里问上一问,要是还有不曾上过身便罢,要是没有,岂不是尴尬?
有了昨儿夜里的事,刘镖头便不改用店家两口子做早食,甚至都不曾用店里的器具,反正马车上都是备足了的,用自己的物什也无不可。
正与属下交待什么,余光瞥见主家沈大郎君下了楼梯,在自家兄弟的身上拍了拍,交办他去作自己的差事。
“沈大郎君,安……”
沈樉点了点头,抬手还礼道,“刘镖头,早……
怎的不多歇上一歇?”
“嗐,咱们兄弟早就过惯了这样的日子,就是想多睡上片刻,身子也是躺不住的。”
说着,刘镖头抬手给沈樉恭恭敬敬的行了拱手礼。
“某失职,识人不清,害得主家险些遭受意外,某作主免了这一趟走镖的费用,还望沈大郎君勿怪。”
他的声音这样大,院子里忙着的镖师听了只是朝这边望了一眼,遂又继续忙着手头上的活计。
他们知晓,损失了这一趟差事的钱财虽有些肉痛,却也不能为了些钱就失了镖局的声名,传扬了出去他们失的便是饭碗。
再者,沈家家主沈曜,年后第一日便被圣上封为范阳节度使,辖制九州之事,那岂不是妥妥的封疆大吏?
这样的雇主,岂是他们一个小小的镖局能攀附得上的?即便现在总镖头在此地,怕是也要与他做一样的打算。
“诶,刘镖头不必自责,歹人作祟又不是咱们镖师不尽心?
以后这样的不必再说,不能叫兄弟们大老远的与我白走一趟,归家之时必是要带了钱财回去,不然一家老小岂不是要亏了肚子?”
“郎君仁慈,日后郎君需要随时吩咐兄弟们。”
“好说好说,些许小事刘镖头不必记在心上,且去忙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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