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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直恨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大喝一声道:“罢罢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俺老孙造下的罪孽,就该努力地去偿还,虽然心中不愿,却也得硬着头皮去见大嫂了,纵然不愿,偷也要偷扇子出了灭了那大火,非止是为了赎罪,亦也是为了让师父能够安然地度过这八百里火焰山。”
听猴子说得言词铿锵,那灵官大为感动,心悦诚服道:“承情承情,大圣既有如此决心,何愁大事不成,只是在这之前,诸位还得先度过那险恶的女尊族驻守地带,那里离此也不过十数里之遥,千万小心在意,莫要着了她们的道。”
猴子一听直瞪大了眼睛,不明就里道:“咋又出来一个女尊族,是俺们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那灵官却不耐烦,摆摆手就往土里钻:“大圣爷不必多问,赶紧便上路吧,只是千万小心那身穿铠甲的女王陛下,绝非善与之辈。小仙这就告退,诸位若嫌热时,我可在能力范围之内,助你们一阵清风。”
他还没把话说完,就钻进了泥土之中,猴子大步上前,抓之不及,颇为懊恼道:“这小子倒也狡狯,话没说完就开溜,老大地不尊重人,真当俺老孙那么好说话么?”
三藏冷哼一声,很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小子办事粗鲁,连给人家理个发都这般蛮横,要换作本法师,也是及早开溜为妙。”
不防备师父揭自己的短,猴子颇为尴尬,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八戒那一对如蒲扇般竖起的大耳朵突然呼扇了一下,他伸出手来,示意大家噤声,立时便喜出望外,大呼小叫地冲出屋门道:“妙哉妙哉,果真有风了,大伙儿快来看看。”
众人闻言齐身走出楼阁,果见虚空中有徐徐的凉风,虽然微弱,却也弥足珍贵,吹散了许多的闷热。三藏禁不住有些疑惑,惊讶道:“乖乖,那佐武灵官果真不是盖的,说有风时,便是有风,话说这呼风唤雨,吞云吐雾不是龙王的专长吗,啥时候这小小的土地也能呼风了,天庭造下的规矩岂不是乱套了?”
敖白听了呵呵一笑,鄙视道:“师父又说那外行话,你只是个小小的凡人,如何能得知天庭内的许多规矩?其实呼风唤雨的又何止是我四海龙族的专利,就这偌大的一个三界,司雨呼风都要我们来完成,那岂不是把龙也活活地累死了?原本三界之中,各地方的河伯城隍,按照天庭的钧旨,可以在控制的范围内,唤来风伯雨神进行降雨。”
悟净一听更加地迷糊,挠着头皮道:“乖乖,都说了是河伯城隍,可以便宜下雨,那他是小小的土地,却有如何能够?”
敖白不由得微微一笑,耸肩道:“原本按照正常的条款,该是由本地的城隍负责降雨唤风的,可你看这两百里火烧原上贫瘠荒芜,廖无人烟,莫说是城隍,连这土地也是被天庭贬谪到此的,说白了是法外之地,无人愿意来此,故此布置的职员稀少,虽说是个土地,也间接地担任了部分城隍的职务。”
“再说地方雨水的多少对生灵生长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天庭对降雨的点数时辰有十分苛刻的规定,而佐武灵官不过是招来了微风,属于他的职权范围之内,至多也是打了天规的擦边球而已,而天庭诸事繁多,对于此等小事也无暇顾及,就睁一只眼闭只眼,放任自由了。”
三藏听了不住点头,涎着口水道:“乖乖,原来天地之间还有这许多规矩,总感觉那泾河龙王死得实在太冤,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土地,要召唤清风是怎么做到的?”
敖白不觉呵呵一笑,略带调侃道:“也亏得咱们三藏军团奉献了一顿饱饭给他,不然凭他饿了数百年的身体状况,要想感应风伯召唤清风,却也是极困难的。”
三藏把眼一瞪,不明就里道:“虽则是饿,总归他的法力不会减弱,如何不吃这一顿饱饭,便召唤不了这阵清风了?”
悟空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鄙视道:“师父,您还真是外行,这感应天地,召唤风伯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很耗费法力精气的,若肚子饿得咕咕叫,精力气力不济,非但不能召唤成功,还将遭受外力反噬,岂不是得不偿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