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捏着着刘林慧的救命参回到雨阁。刚进院子,就听到姑娘屋里传来杏儿低低的呜咽之声。桃儿心下大急,加快脚步飞奔入屋。
“怎么了,怎么了,杏儿,姑娘怎么样了?”桃儿一边着急地问杏儿,一边站在床边,看刘林慧。
扒在床边低声哭泣的杏儿,见到桃儿进来,就跟找到主心骨一般,呜呜咽咽地更是大哭了起来。
“你到是快说话呀。急死人了。”
杏儿努力的抑制住悲伤的情绪,断断续续地说:“姑娘……的身子越来越冷了,姐姐,你,你说,姑娘,姑娘会不会快要不行了?”
桃儿闻言大惊失色,将手伸进刘林慧的被子里,果然,姑娘的手冷如冰块一般。明明盖着用床被子,都从水里救回来小半天了,怎么身子还不见转暖。而且姑娘的鼻息若有若无,的。桃儿全身颤抖,她不能让姑娘出事,老你了临走前千万个交代的。对了,她还有参,大夫说了,参能给姑娘续上命。红肿的神眸再次抑制不住的流下泪来。想到手中捏着的参,仿佛找到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杏儿,快,快帮我打碗开水来。”时间有限,来不及熬煮参汤,只得用开冲泡。杏儿用最快的速度将开水弄来,放在桌上。桃儿小心翼翼起拆开大表少爷陈洁给的那相包着人参的纸包。满满的希望,却在拆开纸包的一瞬间,打成了泡影。桃儿手一抖,差点将纸包给掉落在地上。
桃儿全身颤颤抖抖的,也不知道是人心给冷着了,还是姑娘病危给吓着了,还是她衣裳单薄,在这寒冷的深夜叫冷风给吹着了。
“那些个丧良心的,啊!”桃儿愤怒到了极点,一时间也找不出别的话来形容那对狠心的母子。将纸包交给杏儿,让她冲泡参茶,她太难过了,全身上下都不受她控制支配一般,颤抖得厉害。
“呀,怎么是沫哩。”杏儿很是吃惊。到底是伯府谁会相信连给表姑娘救命的参都给不了整片的。看着桃儿的悲伤与愤怒,杏儿的眼泪也哗啦啦地流下来。低着头小心地将人参沫冲进开水里。
“这是大表少爷给的。”桃儿腥红饱含眼泪的眼眶,死死地盯着杏儿冲进碗里的人参沫子,眼里含着说不尽的讥讽,“那个人,口口声声保证会一生一世的护着姑娘,那个是和姑娘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人。姑娘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庄子,铺子,银子,全都交出去,你看他是怎么样回过头来对咱们姑娘的?病危的继命参都可以是人参沫子,还是参了木屑的。”
“不能吧,还有木屑?”杏儿不可置信地道。
桃儿真的想笑,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可是大表少爷大约是忘了,她的母亲以前在刘府就是主管药材采买的管事。那些个人参商贩子,手段比大表少爷可高明得多,无论是外型还是气味,做得跟真的一模一样。就这样,母亲还是能在里头分辨出真假。就是靠着这手艺,才能几十年在刘府稳做药材采买的管事。那可是真真的油水足足的位子,多少人眼睛盯着呢。要没这个手艺,没点子真本事,这活早被人撸了去了。母亲曾经手把手教过她,让她当着一门手艺学。十几年的耳濡目染,还连基本的参沫和木屑都分不清的话,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笑话呢。
桃儿满脸讥笑:“大表少爷亲手给的,不相信吧,他能将参了木屑的人参给咱们姑娘继命。要说咱们姑娘就是傻,早应该看清那对不要脸的母子才对。就这样的人,幸好大表少爷过些时候成亲的人是许家姑娘,而不是咱们姑娘。他配不是姑娘,当不得姑娘对他的一片情深。”
桌上的参茶,稍微凉了些,桃儿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将参茶倒到一旁的杯子里,滤去沫子。
“差不多了,杏儿你帮我将姑娘扶起来,我给姑娘喂些。好歹还有些子的参沫,喂下去了,应该能管些用。”
二个合力,一个喂,一个扶。姑娘的身子冷得像个死了,杏儿不敢深想,她只是寄希望在这碗参茶之上。
给刘林慧喂过参汤之后桃儿和杏儿都守在床前。
“桃儿姐姐,那个参茶会有用吗?”小半天了,姑娘还是那样一动不动,也没见着身体回暖些。
“会有用的。”桃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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