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你尽管问。”
“诗爷好像是澈哥招进聚星的吧?关于她的过去,你不了解吗?”江择一问。
“了解一点点,”林澈边回忆边道,“我认识她,是因为她在街上偷了我的钱包,被我当场抓住,我要把她送进警察局,她哭着求我,说自己是被卖进山里给人家当老婆的孤儿,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如果进了警局,肯定会被遣送回去,我看她可怜,就没有计较,她为了报答我,就想跟着我,我看她挺聪明的,就留在了身边,慢慢培养她当经纪人,在安排给桐桐之前,我也跟爷爷说明过她的来历,爷爷没意见,才让她照顾桐桐的。”
“爷爷居然知道?”布桐诧异,“那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啊?”
“唐诗是女孩子,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肯定不愿意记起,不告诉你,一来是尊重她,二来是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不太美好的东西。”林澈柔声解释道。
“也就是说,澈哥从来没有去调查和证实过诗爷说的话是真是假?”江择一狐疑地看着林澈,“聚星的管理那么严格,唐诗身为经济总监,还兼职布桐的经纪人,居然可以轻松隐瞒自己的过去?”
林澈坦荡的道,“爷爷一直教育我们,做人要有容人之量,我也曾经跟爷爷提议,要查清楚唐诗的过去,但是爷爷不答应,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想要去触碰的伤,何必把它挖出来,再次承受一次痛苦......”
江择一点点头,“照这么看来,诗爷骗了你,骗了我们所有人,隐瞒了她杀过人并且越狱的事情,辜负了我们对她的信任。”
布桐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视线看着某一个虚空处,喃喃自语道,“难怪诗爷从来不让媒体刊登她的照片,就连朋友圈都从来不发自拍......”
“桐桐,抱歉,是澈哥失察,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林澈望向身旁的女孩,摸了摸她的头发。
江择一无视布桐的失落,理智的道,“澈哥,现在最重要的,是聚星和布家都要跟诗爷撇清关系,必须尽快发声明,澄清是诗爷隐瞒过去欺骗了我们。”
“择一,你要落井下石?”布桐抬起头,反对道,“这个时候我们如果再不管诗爷,她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布桐,你那么有原则,怎么也会被友情冲昏了头脑,别忘了,她就是杀了人越了狱,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只知道,我跟诗爷认识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是一个努力上进又有责任心的人,从来没有害过我,更没有害过布家,就算她做错了事,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去了解清楚事实真相,而不是第一时间跟她撇清关系,你们没有见过那对夫妻,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说不定诗爷当年是被冤枉的呢?所以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她。”
“布桐,你理智一点行不行?这件事情不能拖,越拖对布家和聚星的伤害就越大,”江择一坚持道,“我答应你,只要布家跟诗爷撇清了关系,我一定全心全意帮诗爷,尽量让她少坐几年牢。”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诗爷,”布桐气鼓鼓地看着他,“我说了,我不会连累布家和聚星,但是最起码我们得先了解清楚诗爷为什么杀人,才能判定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再去决定要不要放弃她,不是吗?
你是律师,杀人案见得少吗?你敢说每一个杀人的人都是坏人吗?前不久有一个新闻,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被性侵了,明明知道强奸犯就是她的远房表叔,却碍于找不到证据,只能任由他逍遥法外,小女孩的父亲失去理智,去把那个强奸犯打死了,难道你觉得这个父亲是坏人吗?
择一,我知道你是为布家和聚星考虑,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得先了解清楚事实真相,不能只看表面,如果诗爷才是受害者呢?我们在这个时候急着跟她撇清关系,她心里会有多难过,你想过吗?”
“布桐,我是律师,理性是我的本能,所以我没你这么感性,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首先考虑的,一定是布家和聚星的利益。”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林澈适时打断了他们的话,“择一没有错,桐桐也是对的,这件事情很复杂,但是我暂时还是支持桐桐的想法,先不要发声明,我已经安排人去查唐诗当年的案件,等查清真相再决定该怎么做吧。”
布桐傲娇地朝着江择一扬了扬下巴,“看到没有,连澈哥都是支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