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月过去,那什么君上已经不再偷偷摸摸的跟在小仙娥身后帮忙。
他时常在小仙娥身边晃荡,从桃林回来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提扫把。
这人生的风光霁月,举止又矜傲不凡。
于是,原本在小仙娥手中时看上去就是个普通扫把,被他嫌弃又别扭的拿在手里耍弄,竟让人忍不住想,也许这扫把应当是个什么了不得的法宝什么的。
“换仙桃不分春夏秋冬的长叶子,又不等早晚的掉叶子,再扫能扫出朵花来?”男人与小仙娥并肩而行,不无讥讽的道。
小仙娥不理他,也没那么怕他了,兀自半垂着头走路,露出的一截玉白脖微弯,是沉默又拒绝的弧度。
她倒是想御风飞行早点躲开戳这心窝子的话,可此地仙灵之气稀薄,飞又能飞多远?
金衣男人习惯了身边的人这鹌鹑模样,心道活该被人欺负。
可是到底是救命恩人,他修长漆黑的眉,眉峰吊起个看透一切的冷峭弧度,其实态度已极尽苦口婆心:“本君看定然是有人在刻意欺辱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天地无极造化万千,多换几个窝棚便知道好处了,懂么?”
这话倒是没错,旁观两人生活的师攸宁握拳,这落难的金衣男人不知是何方神圣,总归看着不凡,要是小仙娥能随他去外头看看,说不准倒是一桩幸事。
“灵均,你伤好了,是吗?”小仙娥顿住脚。
灵均是某一日这金衣男人屈尊降贵般对小仙娥的自我介绍。
他倚在桃树干旁,仰着下巴对小仙娥说:“喂,你可以叫本君名讳:灵均,你有名字吗?”
这小院子只两个人,灵均以往需要什么了就直接扯开嗓子吩咐,双方没有互通过姓名,竟然也就这般过来了。
师攸宁那一刻十分手痒,抬腿踹了这劳什子灵均一脚,虽然没什么用,但出出气总是好的。
桃子给你吃,救命之恩尚未还,几月来被使唤的忙前忙后没个空挡,这会儿才想起问人名字,还一脸你该荣幸的面孔,也幸得小仙娥以前不知经历了什么,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吃苦耐劳,否则早便赶他走了!
不过,师攸宁看到一直沉默温软的小仙娥目光倒亮了一瞬,轻轻软软的吐出两个字:“玉枝。”
仿佛有人问自己的名字,是一件十分值得认真对待的事。
且说眼下,男人迈出去的长腿一收,视线笼在玉枝身上,带着迫人的气势:“你赶本君走?”
他显然久居上位,这几月在小院子里收敛锋芒胡天胡地的释放自己的另一面,此刻瞬间便恢复了初见时的高高在上。
那样漫不经心的冷漠,眉宇尚未压低便已有难言的威仪和尊贵,仿佛昨日还晃荡着腿在墙头看风景的不是他。
玉枝小心且小声的道:“谢……多谢你陪我这么久,你说自己是魔,这里……这里是仙界……”
即使躲避了目光接触,可对方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她垂在两侧的手死死扣着袖口,弯腰弓背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仙界?”灵均被眼前人在自己面前缩手缩脚的样子扎的眼睛疼。
他偏开头,侧脸上鼻梁高挺目光冷沉:“这破地方也好意思说是仙界!”
他想说你见过真正的仙灵福地是什么样么,见过珍奇异兽自在栖息的盛景么?
可与生俱来的骄傲,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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