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从来广博,仙界更是无边无际。
在这无边无际里,以天帝、天后所居天宫为中心,辐射出无数仙宫、神殿群落,仙云缥缈彩光耀耀,自有缥缈华贵气。
无论天上还是人间,有热闹处便有少人问津处。
和师攸宁面容相似,但望之便知其性质软糯的小仙娥便居在一处荒凉地。
天宫里自然不存在什么破败地方,不过倒是有仙灵之气薄弱或稠密之分。
小仙娥好心捧了换仙桃给那淡金衣的,后背被人一刀劈的法衣破碎男人,换来了他以符咒制住她脖颈,只得惊惧又无奈的将他带到自己的小院落。
师攸宁仿若隐形人,又像是台下看戏的观众。
她看到那金衣男人歪着身,一臂搭在倚小仙娥肩上,将大半高大身躯都靠过去。
很有些无赖的姿势,还有些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行为。
可他身姿挺括眉宇俊美,目光乍一看懒洋洋,可眼底分明冷漠又戒备,像蛰伏待发的猛兽,高贵而睥睨,便是将山河日月尽踩脚下,也让人觉得正该如此。
这蛰伏的猛兽站在稀落桃枝伸出院墙的小院子门口,轻嗤了一声:“你住这里?”
能拿得出一颗换仙桃的仙人,整个天宫数不出百位,结果拖着个扫把不说,还住在这一处只比凡间农户强一些的破烂窝,他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小仙娥目光无措一瞬,师攸宁私以为,若不是这小仙娥还记得自己是被人威胁,大抵都会不好意思的为这简陋的“待客”环境道一道歉。
院落虽小但五脏俱全,最关键的是只有这小仙娥一个住在此地,像是被发配一样,着实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清净!
那青年委实是个闲不住的,打坐养伤时闭目挺背也是一等一的好姿态,可睁开眼便恶劣的很,将小仙娥使唤的像个陀螺一般。
师攸宁看着和自己面容相似的小仙娥,浑似一糯米团子被人揉圆搓扁,一腔郁闷倾倒不出,只得频频在那金衣青年面前比划拳脚。
可惜的是,她不是此间人,戳出去的指头穿过那青年的肩,与人交错开来,半分都未接触着。
小仙娥作息规律,白日里上午去那换仙桃树林外墙打扫,下午回来被救回来的白眼狼支使来去,晚上修炼些浅薄的仙法。
师攸宁不识仙界的人如何修炼,这“浅薄”二字乃是根据那金衣青年的态度揣度出来的。
转机出现在两月后,有一女仙带两个小仙娥前来。
平日里糯糯寡言,在被金衣青年欺负了也只是更寡言的小仙娥,头一次焦急又羞窘的对那青年强调:“藏好,求你,不要出来。”
小仙娥急的要掉泪,金衣青年施恩般的微颔了高贵的下颌,而后隐身于空气中。
来的女仙冰肌雪肤是个美人,跟着的两个小仙娥也同样是美人的预备役,但师攸宁却下意识的皱了眉头。
她不太理解自己看到这些人时心底的厌恶是为什么,只归功于曾经见的世面多了,一眼便看出来人鲜亮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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