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絮絮的叨着,就见吱呀一声,青玉开了门立在门旁,徐侯爷大步踏了进来。
君宜见有人进来,又拿起半天一个字还未看的那本书,懒洋洋的翻了起来,眼角却斜睨着他。只见他已经净了面,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眶深陷,眸子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皮肤是过份的白皙、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
再说徐侯爷一踏进屋,那不怒自威的双目也是射向躺在榻上的她,半响未移开。
叶君宜见状,赶紧正回目光,专心的看自己的书。心里却不免嘀咕着:这人真是生了一幅好皮囊,就是每次见他都是冷着一张脸,偶而有的也是那种不怀好意的嘲弄一笑,也不知这世上有谁欠他什么来着。
徐侯爷见君宜仅睨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几个丫鬟也静气屏声,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得老直,一时不免觉得尴尬。“咳”他用手放在唇边假咳了下,想问一下君宜现在的身体状况,咳了一下见无人搭理他,自己又板着个脸放不下个面子去先开口说话。
他只好径直的走了进去,把个里屋走了个通,转个背来,看了一下叶君宜,发觉她眼皮都没动一下,继续看着自己的书,觉得好生无趣,便又往门边慢慢踱去。走到门口,看了一下外屋立着的一干婆子,又觉不妥,抬起起欲跨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
如此几个来回,心里正恼着没个主意,这时就听到外面有蓝玉声音传来:“爷,官署里来了人,说是有要事见爷。”
“让他滚!”徐侯爷的火正好找了个泄处,“说本侯已告了婚假,有事叫他去官署找副都督御史李大人。”
“那来人说就是李大人叫他来的呢。”蓝玉又告道。
“那叫他滚回去跟跟姓李的说,一切他掂着办,本侯不管事了。”说着一屁股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头往后一靠竟碰到了后面的墙上,他吃了这痛,腾的又站了起来,恼恨的一脚给太师椅踢去。
“噗嗤”
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瞥他几眼的君宜见他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君宜毕竟是个女儿心态,这几日里她昏睡着,眼虽睁不太开,但时不时心里却还是有几分清醒的。这个徐侯爷几日里来守在床边她也并非全无知晓,再看他早晨那落魄样,这时又像个小孩一样手足无措,那里还有前几次见的那种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气度,顿时心里一软。
她心里又寻思着:自己已不可能再回到21世纪了,而在这里要过上好日子,这样和这个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人对抗,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倒不如先伏低,利用一下他此时的悔过自责的心理,待自己身子好了,蓄集了力量再图后着离开这儿不迟。
想到这里,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唉。”
徐侯爷听得她叹了一口气,不由得一愣,朝她看了过来,就见她轻启红唇,幽幽的说道,“也罢,妾身这不是还活着吗?万事都是妾身这身子不中用,侯爷也不必忧心妾身了,还是公事要紧些。”
这席话如同重捶捶打在徐侯爷的心上,也自寻思着这女子在自己手上吃了几次闷亏,这次更是命都险些没了,居然还这么大度的就原谅自己了,自己堂堂一个男儿胸襟气度竟连一个小女子也不如。再说不管初衷如何,这亲是假做也成了真,甚至连洞房都进了,难不成还能赖掉?想到这里也是心里也道了个罢字,堂堂男儿岂连自己的夫人也要算计之理?
“唉”徐侯爷也叹了一口气,紧锁的眉舒张开来,走到榻前来,秋菊见了连忙端了一张小几凳过来让他坐下,“叶,咳,夫人可感觉好些了?”
“已无碍,侯爷还是先去忙公事吧,待会妾身让下人备晚饭,等侯爷回来一起用。”君宜淡淡的看着他,柔声说道。
自古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最是喜欢听女人这些伏低的话语了,这徐侯爷也不例外,女人两句柔声细语的贴心话让刚还有些恼怒的他顿感如沐春风,再看这时的君宜穿了件新做的浅黄色中衣,衬得个小脸粉嘟嘟的,如同窗外樱花树早晨才开放的粉色樱花,心里深处某个地方似有根细细的弦轻轻的被拨动了一下。不由得伸出手来轻轻的放在君宜的小手上,柔声叫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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