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见了那个活泼玲珑的莲子,心中有些奇怪,可张掖在,她倒不好问。倒是张掖,看见莲竹,便问莲叶:“这一向不都是莲子服侍的吗?她去哪儿了?”
莲竹听着,咬了咬唇。二爷看到她,却竟然问起莲子那个小丫头片子来。
莲叶答道:“回二爷,莲子上午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禀了沈妈妈,所以让她歇在屋里了。”
却也没有提莲竹,莲竹听着,松了口气,却又见卫临潇憋了她一眼,一时又凛声静气,恭敬的垂首立着。
用了午膳,卫临潇让惜竹送了缘哥儿回崔姨娘的院子,自己则同着张掖去内屋里歇着。午休过后,张掖去书房看书,卫临潇这才叫了惜竹过来,问莲子是怎么回事。惜竹不敢隐瞒,就把莲子烫伤的事情说了。
卫临潇便问:“可找了郎中来看过了?女孩家,手极重要的,你跟莲叶说一声,让她好生照看着。”
惜竹答道:“上午说是来取衣衫的时候,已经拿了药给莲叶去敷了,当时因大少奶奶在,也不好明说,何况莲叶担心您生气,说是怕触了霉头。”
卫临潇笑道:“她倒是个心细了。”又问,“莲叶她,可说了些别的什么没有。”
惜竹摇了摇头:“说是没说什么,不过奴婢看那情形,当时慌慌张张的,只怕是有些缘故的。”
卫临潇想了想,才道:“算了,你也不用去打听了,只管让莲叶好好照顾着那丫头些就行。”
说完,也便歪在了枕头上,拿了本书闲翻着。
惜竹也便在旁边陪着,绷起绣架绣起裙衫上的花纹来。
卫临潇刚看了几页书,惜竹刚绣了片叶子,漆姨娘就带着贴身的丫鬟丹青过来道贺。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看着惜竹,害得惜竹被看的莫名其妙又十分不安。
就听漆姨娘说了一番吉话,这才道:“……哎哟,惜竹姑娘的针线活可真是不错,原就看你是我们府里丫环中最出俏的,真没想到不紧人漂亮,手也这么巧。你们奶奶如今可是怀了身孕的,惜竹姑娘,你可得要仔细照顾着些,多为你们二少奶奶分些忧……”
惜竹心道,我们自己的奶奶,还要你提醒?又一想,心中一跳,却有些恼了,不由蹬了漆姨娘一眼,这是吃饱了没事来挑拨我们主仆关系呢,平日看她也是个低调不爱生事的人,今天这番是为哪般?难道是老夫人的意思?
惜竹想着,心中就唬了一跳,不由拿眼去看自家少奶奶。
就见卫临潇只微微笑着,应酬了几句,就端了茶杯,拿在手中却又不喝,那意思就是送客了。
漆姨娘也不在意,就笑着告辞:“二少奶奶好生歇着,这会儿最是易累的时候,我就先回去了,得空再来看二少奶奶。”
“多谢漆姨娘关心了,惜竹,你去帮我送送漆姨娘。”
惜竹就了声“是”,站起来把漆姨娘送出了门,一步也没再多送,就反身进了门,看着卫临潇道:“漆姨娘这样的,二少奶奶以后还是少给点好脸子的好,越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到我们这里来指手画脚的。”
卫临潇无奈的笑了笑:“你跟她置什么气。好好绣你的花吧。”惜竹便恨恨的坐了下来。卫临潇便叹了口气,对惜竹道:“你放心,你们几个都是跟了我好些年的人,心思我都知道的,别的我也不能保证,可有我在一日,我便能护着你们一日,没有人能为难你们,做那些你们不愿意的事。”
惜竹一听,眼就红了:“二少奶奶待奴婢们的好,奴婢都知道的。只是看今天漆姨娘的样子,莫不是老夫人的意思,让她先来打探的?”
卫临潇笑道:“说了让你不要操这个心的,有什么事还有我呢。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惜竹到底不放心,可自家少奶奶这样说,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得按下一颗揣揣不安的心,做起针线来。
到了晚上,卫临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张掖便搂着她,又怕她热,一边打着扇子:“是不是不舒服?要是饿了,我去叫丫鬟们给你做些吃的来?”
卫临潇摇了摇头,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可她却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不如直接问清楚张掖的意思好,若他没有这个心思则罢,她与他一心一意过好日子,若是张掖也有了纳妾或是收通房的意思,那么以她的烈性,从此之后两不相干也罢。
想着,但对张掖道:“今天下午漆姨娘来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娘的意思,话里话外,是想着让你收个通房丫头的。你倒是看看,我们院里,哪个丫鬟你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