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劈了过去。
匡邵斌眉头不由一挑,暗骂一声麻烦。这邪刀王林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行事颇有几分邪气,做事完全不看后果,单看这一上来就出刀的架势,就知道这人有多不讲究了,而且此人出手狠辣,遇上强者时溜须拍马,遇到弱者却是一味欺凌,少有人能够在他手上全身而退。
好在匡邵斌在这人通名时便已经知道这一战只怕不轻松,已经做了防御,邪刀王林刀一劈来,便被匡邵斌双枪架住。只是王林这一刀携了一跃之势,匡邵斌虽然架住了王林一刀,却也被震得向后退了半步,落了下分。
王林行事虽然不讲究,但对于战局的把握却是极佳,好不容易占到上分,哪里肯给匡邵斌一点反攻机会,手中长刀横劈竖斩,只三十多招,便一刀划才匡邵斌胸口。
王林出手极狠,这一刀入肉半寸有余,在匡邵斌胸口上留下了一条长约尺许,深可见骨的伤口。
匡邵斌甫遭重创,身子踉跄着后退了三四步才稳住了脚步,左手抚胸,右手短枪柱地,怒视王林,狠声道:“阁下好狠,好手段。”
王林却是哈哈一笑,道:“那些个椅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留你一命还是老夫怕麻烦,若不然,嘿嘿。”一边摇头冷笑,人却已经施施然走下了擂台。
杨治眯眼看了王林一眼,微微摇头,道:“莫欺少年穷啊,这匡邵斌看相貌也就二十岁的样子,正是练武之时,王林却是人过中年,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宇文啊,你看那匡邵斌的眼神,这王林若是不死,绝对逃不过王林之手。”
宇文化及也是微微一笑,道:“这王林行事乖张,近年来尤甚,只怕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杨治却是摇头笑而不语,哲学系毕业,心理课成绩优秀的他,太了解仇恨对于一个人的意义了,匡邵斌年少成名,受此打击,来日必然突飞猛进,也许三两年便可以将王林斩于双枪之下。
宇文化及看杨治对匡邵斌多有关注,心中一动,低声道:“公子,这匡邵斌出生贫苦,无甚根基,难得的是为人正气,出道来向无劣迹,公子何不如?”
杨治眉头微皱半晌,却是摇头道:“已经有人出手了,罢了。”
何弃疗抬眼打量了匡邵斌一眼,呵呵一笑,道:“公子多虑了,这匡邵斌相貌堂堂,颇有龙虎之气,绝对不是一区区江湖门派能够收服的,就算是天机老人的门派只怕也不行。公子只要略施手段,未必不能得手。”
杨治抬眼看了何弃疗一眼,却是笑而不语。何弃疗和宇文化及却是将此事暗记心中。
武林大会自第四天开始,便多有一些江湖成名之人进入这庄园之中,第五天犹多,江湖名气比起独狐剑客也低不了多少的人,便来了十多名。这些人的加入,杨治的坐位,终于岌岌可危了
宇文化及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着急,杨治何许身份,若是与那些江湖莽夫站在一起,未免太掉价了,只是杨治却一直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并不怎么将此事放在心上。
第六天,也就是五月初十早上,宇文化及在客栈中见过杨治,脸上便多有几分焦急之色,看到杨治一脸坦然,连忙低声道:“公子,已经第六天了,今天只怕会有人挑战公子,只怕到那时……”
杨治却是摇头笑道:“即来之则安之。”面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这几天参加武林大会,也发现了几个可用之人,尤以匡邵斌为佳,手下有宇文化及和何弃疗二人相助,为他着手收罗这些人才,而他自己却是稳坐钓鱼台,身心安稳不动。
每日里淡看江湖人士打打杀杀,心中却是暗怀天下,这般经历对他来说也是一次红尘炼心之旅,正好应了《帝王决》的帝王炼心之道,他的《帝王诀》修心之路略有进步,行事处世更显沉稳。
只是他这般变化,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何弃疗宇文化及都未曾发觉,只是觉得杨治比起来建安城前更显沉稳。
当然,杨治能够这般沉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隐隐有种感觉,他的师兄墨大头即将出现了。通过宇文化及调查,杨治对于墨大头的武功也有所了解,墨大头比独孤剑客独孤伤也只强出一线而已,二人一刀一剑向来竟争激烈,没道理独孤伤都已经来了两天了墨大头还不到。墨大头一来,他便可以凭借手中之剑,与墨大头相认,以墨大头的身份,自然会有坐位坐的。
只是这其中因果,杨治却是不打算告诉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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