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治扶着宇文化及下了擂台,一时间居然有些心思不属。回想起当时师父临死传功之恩,他最后惟一托付的事情,却不成想还没开始办,就生了这么多的误会,虽然自己脸上挨了一鞭,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痛,但杨治却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了,现在的他,满心里的苦涩,在想着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完成师父的遗愿。
杨治在这边沉思不语,那边崔紫缨也是银牙暗咬,想着怎么才能找回场子。
宇文化及休息了一会,身上的痛楚也略略减轻了几分,看到杨治一脸的沉思之状,嘿嘿怪笑两声,向杨治挤了挤眼,道:“好彪悍的妞,真想弄上床玩玩。”
杨治猛然抬头,双眼微眯,狠狠的盯着宇文化及,冷冷道:“宇文,这个女人你要敢碰她一根手指,我活剐了你!”
杨治向来性情温和,与人为善,宇文化及何时见过杨治这个样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起身便要跪地告罪,幸亏被何弃疗一把拦住,才算没有走露了马脚。只是此时的宇文化及,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背后全被冷汗湿透,天家之人口中的“活剐”二字,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何弃疗也是感觉杨治有些不对头,低头把玩着手中折扇,皱眉暗自琢磨着什么。
君臣三人各有所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转眼间又是两日,武林大会已经到了第四天了。
四天的时间,所有原本有坐位的江湖客,换过了一茬又一茬,能够坐在椅子上的人,都换成了小有名气的高手,原本的建安七子,绝命判官徐文浩等人,都已经被赶了下去。杨治因为与崔紫缨一战时,表现出了高深的内力,虽然他的武技稀松平常得紧,但所谓技法易成,内力难修,众人也不愿结怨这种人物,再加上三人也不曾主动挑衅,倒也暂时安然无事。
崔紫缨在这期间也出战了七场,六胜一负,只是她虽然败了,但他的坐位却没有人胆敢染指分毫。
第四天中午时,终于来了一名重量级人物,这人头戴斗笠,一身青衫浆洗得已经发白,身上多有污渍,右手持剑,左手一个硕大的酒坛子,时不时的抑头喝上一口,样子邋遢之极。
这人一进来时,庄园中便是一静,而后才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所有原本坐着的人,除了最上首几张桌子外,其它人都不自觉得站了起来。
杨治本来看着台上的比斗,正看得兴高采烈,突然感觉周围情况有变,顺着众人目光看时,正好看到一名邋遢武者,眉头一挑,啧啧叹道:“高手啊?”
宇文化及连忙低声道:“公子,看这人行头,想必便是扬州一带有名的剑客独孤剑客的独孤伤了,此人号称左手喝酒,右手杀人,孤独来去,素无牵挂,脾气怪异,行事全凭本能,异正异邪,不好相处的紧。”
杨治点头表示了解。这几天里,宇文化及也没闲着,每日里都去打听一些扬州道上的高手异士,再加上有天机阁出卖的情报,对扬州一代的高手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独孤剑客一路行来,有人躬身打招呼,也有人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冲上去大战三百回合,但他却对于众人不理不睬,径直走到擂台右边第四张桌子上坐下,那张桌子上原本的三人,看到独孤剑客盯上了这个位子,无不在心中暗道一声晦气,向独孤伤抱了抱拳,快速离去。
独孤伤一坐下,便狠狠罐了口酒,双眼微瞌,假寐了起来,对于场上众人都是如同入目而不见一般。
擂台上的两人看到独孤伤来了,也是停了手,好在二人已经战了近百个回合,彼此的斤两都称了个清楚,一人主动认输,一场大战便偃旗息鼓了。
看到独孤伤坐定,场上众人才再次小声议论了起来。宇文化及也低声对杨治道:“江湖传言这独孤伤无子无女,却在七年前不知何故,收了一对兄妹作徒弟,哥哥叫孤衍,妹妹叫孤冉,兄妹二人父母早亡,从小相依为命,如今也都有了些名气,江湖人称孤氏双绝,天赋武功都极佳,不可小视。”
杨治点了点头,暗暗将这两个名字记了下来。
独孤伤坐定,百晓生连忙宣布擂台继续,向坐在后排一把椅子上的一人打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的点了点头,身子一跃便上了擂台,手持一对一尺又半的双枪,抱拳向众人一礼,朗声道:“在下双枪匡邵斌,哪位好友上来赐教。”
匡邵斌话音一落,便听台下一人扬声道:“嘿嘿,久闻双枪匡邵斌枪法一绝,老夫邪刀王林讨教一二。”话音未落,人却已经落到了台上,还未站稳,一刀便向着匡邵斌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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