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用双眼捕捉到了这番脸色变化。
“哪依照您的意思,该怎么…?”
雨化疾显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继续往下说,便只能挑了挑眉,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耸了下肩,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表达出希望我能意会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不难理解,于是我回答的很快:“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不需要解释。”说着便向房门处走去,然刚走出两步,我停下脚步,高声问道:“那天过来救我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铁面人。”
“没了?”
“还有安蒂。”
“瑞夫润特和普罗菲特呢?”
“他们…”
“原因呢?”
“暂且…”
“好我知道了。”
说罢,我就离开了。
我乘坐电梯,来到大堂,向着站在柜台后的丝喀方向瞟了一眼。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会看向她,于是在视线刚动,余光能见时,就侧过身,装出俏皮的样子,向我摆了摆手。
我就好像与她昨晚并没有相见一般,径直走过去,道了声:“有新的枪支吗?”
她眼里似乎闪过一丝鬼媚,慢慢悠悠地说道:“您是想要什么类型的呢?”
我直言道:“随便,就当玩抓阄了。”
在她真的如抓阄般,连看都不看就从柜台里抓出了一把左轮和一小袋子子弹给我后,微嘲弄的轻声说道:“我相信,凭借您单身这么长时间的手速,一定可以十分快速的…”向前探了下身子,转为挑逗的语气:“推弹上膛。”说完,便回复之前候台服务人员的神情姿态。
于此同时,我听到了电梯门开的声音,几秒钟后,就看到了雨化疾、安蒂等五个人走来。
每个人的表情各异:
雨化疾一如既往的微笑表情;安蒂眼睛紧盯着我,时不时的四下扫视,面色严肃;瑞夫润特无表情,但眼神似利剑;铁面人看不到表情;普罗菲特显得有些慌张。
“你竟然一夜痊愈了?”安蒂走到我面前,靠到离我非常近的位置,让我甚至都能感觉她鼻息,用十分不可置信的语气带着点质问感,询问道:“是谁替你疗伤的?雨医生应该不会有这种能力,你也没有特异功能。”
我略不屑的看着她精致的面容,心里推想道:“步履不急,口气中没有惊讶,说明雨化疾跟他们描述了我的情况,可她既然过来询问,就代表所有人都极为好奇,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可是…
我装出满不在乎的微笑回答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以后再经历任何会对我身体造成剧烈伤痛的事情,都可以不用担心怎么样治疗和浪费等待回复的时间了。”
她的眼仁微微抖动,闪着光芒,想要把我看穿,戳穿我的谎言。
然而这时徒劳的。
所以她收了这种眼神,向后退了两步,与雨化疾并排
在这段时间里,我用余光瞥到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较为重要事情的普罗菲特,也猜到了这较为重要的事情的内容大概是什么,于是将装有子弹的袋子放进衣袋里后说道:“安蒂和我一组,剩下的人为一组,普罗菲特为组长。”
我说着环顾了一番疑惑的众人,道了声“出发!”后,转身离去。
“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
我一刻也不回头的,如同视死如归的牛仔一般向前走。
“你在不停下来我就开枪了!”
我终于和被几名安蒂这句话惊吓住的路人一样停了下来,不过不同的是,我只是单纯的停下脚步,而不惊讶。
安蒂快步走到我的前面,脸颊红红的,带着愠色,斥问道:“你为什么只是让普罗菲特为组长后就离开了,连个目的也不说?还有!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被治愈的!”
我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周围正准备凑热闹的好事路人,抬起手对着上空开了一枪,于是他们理所当然在枪声渐消散中尖叫起来,开始如同被挖出土的蚂蚁或蚯蚓一样私下逃窜。
“与其现在问这问那,不如就直接跟着我走。”我看着安蒂说道:“毕竟你肯定能在认定我可能会对你实施侵害前,一瞬间用枪械宣泄子弹爆了我的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