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哥,你干什么啊?”金嘒儿眼睛睁着大大的,诧异地望着鲁哥。
鲁哥打了人,便很害怕地浑身发抖:“他他他,他……他欺负你。”看来,刚刚他们那个样子,是引起鲁哥的误会了。
金嘒儿揉了揉发疼的脑门,不知道她跟脑子有问题的人有什么缘分,都对她这么好,先是二傻,现在又来一个鲁哥。
“鲁哥,你别害怕,你没打到他,他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
“是啊,睡着了。”金嘒儿安抚着他,“所以不管你的事,你别害怕,麻烦你,帮我把他抬到我的房间去,可以吗?”
鲁哥身子还是在抖个不停,但还是乖乖按金嘒儿的话,把顾酥白给扛在了身上,径直回去。
金嘒儿拖着她的箱子,跟在鲁哥身后喊:“鲁哥,我们从后门回啊!”她担心扛个不知道死活的人从餐厅正门进去,被人看见了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
鲁哥把顾酥白扛回了金嘒儿的房间里的床上放好,金嘒儿重重地在顾酥白脸上拍了几巴掌,也没见他醒过来,但意外地发现他的脸很躺,便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家伙竟然在发烧。
“鲁哥,这里有医生吗?”金嘒儿问道。
“医生,有,我去,我去!”说着,他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就拖了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医生过来,只不过这个医生是美国人。
“Heissick!”金嘒儿指着顾酥白,用自己仅会的英文单词给医生讲道。医生便带上听诊器给顾酥白诊治了一番,给他打了一针,开了药交给金嘒儿。
“It’sok”金嘒儿询问医生。
“ok!”医生指了指金嘒儿手里的药,做了一个喝水的动作,意思是让她记着给他吃药。金嘒儿理解到来,一个劲点头说:“OKOK。”医生便给她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离开了。
医生没多说什么,看来鲁哥那一棒对顾酥白没有多大的伤害,便松了一口气,跟鲁哥说:“鲁哥,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鲁哥歪着头一抽一抽地跟金嘒儿摇了摇手:“明天见。”
“明天见!”
金嘒儿这刚把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送走,另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就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金嘒儿接通这个视频电话,二傻那张喜欢对着她痴笑的脸就映在手机屏幕上了,他捧着他那张脸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金嘒儿:“嘒儿,终于又看见你了,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妈妈和小小酥啊,他们在哪里啊?”金嘒儿惆怅地哀叹道。
“哦,伯母出去买菜了,小小酥上学去了。”
金嘒儿想起了,因为时差的问题,美国现在这边是黑夜,中国那边就是白天了。
“喂,你想伯母和小小酥,都不想我啊!”他没有听见嘒儿说想他,很失望地翘着嘴。
金嘒儿拿着手机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跟小狗狗一样委屈的样子,笑了笑:“我才不告诉你我想不想你呢。”
“好吧!就算你想我,也是我想你要多得多,怎么说我都是被你按在下面的。”
按在下面!金嘒儿听着他的话,脸下意识红了,却被二傻逮给正着:“啊,嘒儿你脸红了,你说你的小脑袋瓜都装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啊!明明是他故意给她挖了一个坑,金嘒儿嗔怪道:“喂,你再没个正经,我不跟你聊了啊!”
“别啊,我正经了。”二傻立马摆出一副认真脸,“嘒儿,你那里是晚上了吧,怎么样,你今天顺利吗?”
他这样一问,金嘒儿可算是找到了倒苦水的人了,便把自己今天遭遇到的一系列事故向着他一诉而尽,但事故中的顾酥白,她却未向他提起,不是刻意隐瞒,而是难以启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以启口。
跟二傻说完自己的委屈,金嘒儿才发现他已经不烦不燥地听她讲了两个小时,便说:“听我说这么多负能量的事,很想挂电话吧!”
“是很想挂电话啊!”
原来他还是烦她啊!
“很想挂断电话,冲到你的身边紧紧抱住你。”他的眼里充满了对她的心疼,恨自己现在不能在她身边。
金嘒儿都不知道自己很幸福地笑着:“谢谢啊,你能听我讲这么多,我的心情真的好很多了。我想睡觉了,别告诉我妈和小小酥我的那些不开心,再见。”
“晚安,嘒儿!真的希望时间快点过去,让我快点见到你!”
金嘒儿挂断了他的电话,周围便陷入令人空虚的安静,难受的情绪又塞满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