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无语,道:“夫人,您早晚要被鱼儿带坏。”
“哎,月见你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脏。”薛鱼儿叹了口气。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如果不是遇见顾希音,经历了母亲大病这样的事情,月见以为她能保全自己?
说到底,顾希音就是那堵墙——那么及时地把月见从黑暗肮脏之中隔离开来。
薛鱼儿对顾希音所说的要去善堂帮女孩子这件事情有更深的体会,因为她见过黑暗模样,所以知道这是一件功德多么巨大的事情,因而对顾希音更是敬佩有加。
月见端着铜盆,摇摇头出去了。
“快说来听听。”顾希音好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八卦了,所以有点激动。
“夫人,我不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反正老头子床上同我说的。”
顾希音:“你说,我们只是闲话而已,难道我还能去追究?”
薛鱼儿这才笑嘻嘻地道:“老头子说,为什么太后能独得先皇宠爱?因为她进宫前,孟家找了人教她。”
“教她争宠?”
“是啊。”薛鱼儿挤眉弄眼道,“而且是烟花之地出来的,教什么您懂了吧。”
顾希音:“不能吧。”
“反正老头子就这么说的。啧啧啧,还什么名门闺秀,去找娼妓学,多出息!”
顾希音没说话。
薛鱼儿又道:“好好做她们的大家闺秀不好吗?一点儿活路也不给别人留。”
顾希音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原来你是有这样的怨念啊!”
“可不是,要是她们都这样,我们还怎么活?”
顾希音笑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无可厚非。夫妻和睦,关上门来,爱如何如何。”
说起来,这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呢。
只不过这里的观念接受不了而已。
“嘿嘿,”薛鱼儿乐了,“我就知道夫人和别人不一样。其实吧,我也想学,后来没敢。”
顾希音:“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我找个男人,这事就我们俩知道,暴露了都得死;但是我要想找那样一个人教我,去哪里找,让谁找,能给我保守秘密吗?我又不傻,略想想就明白过来根本不行。”
顾希音被她的歪理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和您说这些啊,就是告诉您,这孟家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府上的姑娘,您也别当成一般人家的姑娘。”
顾希音让郑锡去盯着孟语澜,很快验证了跟踪之人真是她派的。
“她说了为什么跟踪我吗?”
郑锡吞吞吐吐道:“和她的丫鬟,倒是提了几句。”
顾希音道:“你直说就行。”
“她说,您是您自己的姘、头。”
顾希音:“她脑子进水了吗?我和将军新婚燕尔,会想不开去找个各方面都远不及他的矮小男人?”
“这不是将军不在家吗?”郑锡低头嘟囔着,不自然地用鞋底磨蹭着地面。
顾希音无语,难道在孟语青眼里,自己就是那种一天都缺不了男人的?
难怪薛鱼儿说孟府的人一肚子男盗女娼,现在看来,也不算冤枉她们了,呵呵。
郑锡没敢说,孟语青这么想,也有顾希音的原因。
因为孟语青恶狠狠地咒骂顾希音,说的是她来拜见那日,顾希音脖子上密密麻麻都是红痕,可见她一味缠着将军索取,不是什么好的。
“她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得想办法成全成全她了。”顾希音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