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份互换

    书生走后，我又在街上闲晃了许久，这件事无论对错我都必定是帮他二人逃脱了罪业。下一世他们必定会受更大的责罚，何况我最终也未必帮的上他们。每每想到这，我便良心不安。

    回到牡丹楼已是五更天，各房的姑娘早已睡下了。我蹑步走到沈寒烟房前，轻声敲着房门，那人竟没睡，难怪这几日看她，脸色都不是很好。

    “青芜，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沈寒烟一脸惊吓的站在门里，我自是早便幻回那个丑丫头的模样。

    “别再门外说，当心惊醒了别房的人。”我伸手拉住她，快步走进房中，顺手关了房门。“有些事同你说，白天里人多耳杂，只得这会儿子跑来。”

    “何事？”那人有些意外，大概也觉得我这小丫鬟能有何重要之事，漫不经心的坐在窗边。

    我在房中寻了许久，找到半壶凉掉的茶水倒入茶杯中，也不挑剔喝了几大口。些许的苦意泛在嘴中，莫名想起方才那壶梅子酒，轻舔着嘴角，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酸甜的气息。

    “姑娘，这几日夜里我都曾外出，方才还见了方公子。”

    此话一出，沈寒烟半倚着的身子骤然直起，许久才从我的话中缓过神来。张着嘴想问什么，又不知从何问起。我找了处舒适的地方坐下，夜凉连椅子竟都透着寒意，我只得一连置了两个软垫才满意。我将溜出门偶遇书生的过程详细的同沈寒烟讲了一遍。

    那人睁大了漂亮的眸子，怔怔的楞在一旁。半响，她问我。“他可好？”

    “你二人果然是心有灵犀，第一句竟问的是同样的话。”我不知该如何告诉她，那书生过的如何。说他过的好，那书生终日里愁眉，茶饭不思。说他过的不好，却也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姑娘，可曾想见他？”我干脆跳过话题，说些实际有用的。

    “想又如何，这牡丹楼便是个金雀笼子，倘若不是妈妈发话，哪里有人会出的去。”那人说罢，侧头看着窗外有些泛白的天，竟又是一夜未眠。

    “姑娘，青芜不是接连出去了几日。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绝对的事，只怕是都被磨去了心性，不敢也不愿去尝试。”

    我走到沈寒烟面前，牵起她的手，冲着她扯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我同方公子约好，两日后牡丹节，那天戌时在后巷相见，姑娘便同方公子去逛逛这牡丹节的集市，可好？”

    “青芜，我如何出的去？”

    “姑娘放心，青芜定有办法。只是姑娘这会儿子面里憔悴，若让方公子瞧见了怕是要心疼死的。姑娘早些睡下吧，今日之事莫要同任何人提起，怕是砚儿也不行。砚儿向来心直口快，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不仅你我二人自身难保，怕是还会连累到方公子。姑娘若真有心，便差砚儿出去几日，你同妈妈开口，她定会允的。”

    两日后，牡丹花节。今日里牡丹楼中的姑娘打扮的格外鲜丽，似是要同那牡丹一争高下。从晌午起便有城中的公子络绎不绝的带着牡丹前来，娇花配美人，倒是难为了这些个公子，各处寻来这些牡丹。

    若不是为了那两人，我一早便去欣赏牡丹了，也罢只好等夜里无人时，在隐了身形出去。

    砚儿被沈寒烟打发到北城买些胭脂水粉，妈妈见她还能想着梳妆打扮，便心生欢喜的允了。

    “还有半个时辰便是戌时，姑娘快些换了衣服。”我将自己平日里穿的棉布衣裳递给沈寒烟，那人一下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青芜，这样会害了你，若是妈妈来找我，便会被发现的。”

    我从沈寒烟的柜中取了件轻薄的纱裙，一身素白，从前长卿总说我穿素白的裙裳最是动人。梳了沈寒烟平日里常梳的样式，酌了淡妆。用腮红掩了掩青色的胎记。在面上置了薄纱。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平日里朴素的丑丫头竟也变的标致起来，我拉着裙纱在沈寒烟面前转了几圈。

    “姑娘，青芜这番定不会被妈妈发现的。”不由分说，帮着沈寒烟穿上衣裳，替她面上置了与我相同的薄纱。

    “姑娘从此刻起便是青芜，说话做事都要像个丫鬟。我去同妈妈说，待会要为公子献曲。之后你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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