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岩只听说白眉以前失过恋,(女方叫花花,很有特色的一个名字,)却没听说这老家伙还有个女儿,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仔细想想,白眉这段日子跟在自己身边,除了每天有些唠叨外,对自己绝对是一片赤胆忠心,相信绝不会捕风捉影的欺骗自己。
见绍岩的反应如此强烈,白眉叹息的摇摇头,“说来说去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当年嗜赌如命,花花也不会离家出走,当时她还怀有身孕,记得我们在成亲那天曾许下承诺,将来要是生个男孩叫如远,女孩就叫如雪,这一别就是十八年,今天看那女子的样貌和花花却有几分相似,所以……”
“所以你就让我放了她?”
白眉惭愧地点点头,“殿下有所不知,那姑娘和花花实在长得太像了,我……”
“您也甭再说了,这就叫触景生情,我能理解。”绍岩强忍胸中的怒火,妈的,还以为这老家伙已经想出什么好办法,到头来平白无故整出个女儿,这叫个什么事啊?虽说白眉那张胖乎乎的娃娃脸算不上太丑陋,都说女儿随父,可是绍岩看来看去,也没见白眉和那女子之间有相似之处。
“白眉大哥,你凭什么断定她就是你的女儿?”
“那柄青龙宝剑。”
“青龙宝剑?”
“不错,花花的父亲是个铸剑师,这把剑便是她父亲生前留给她的,花花一直带把它带在身边。”
绍岩总算是明白了,白眉从一开始就已经注意到那女子手中的宝剑,也就是说,这老家伙早就有意偏袒那名女子,从头到尾都在跟自己演戏罢了,当然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在此之前,绍岩觉得自己的这次‘诱敌计划’相当慎密,堪称天衣无缝,没想到到最后居然让身边的人给算计了,姜还是老的辣,看来老祖宗的这句话是一点都没错。
白如雪,嘿嘿,这名字听着不错,如果真是这丫头,那真是人如其名,皮肤洁白如雪,绍岩此刻心里还在惦记着那名女子,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认识的女人屈指可数,每个女人的性格都不一样,郑月桂的温柔贤淑,莲儿的乖巧懂事,刘萌的刁蛮任性,白如雪的诚实稳重。
不管她是不是白如雪,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出假银票的幕后指使,否则无法给邓炳堂那边一个交待,绍岩心里很清楚,找不到无海,他就得永远停留在这个世界,可是要想在茫茫人海找一个失踪多年的老头无异于大海捞针,况且这位叫无海的二师兄未必还活在世上,所以绍岩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和官府搞好关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官府肯出面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白眉见绍岩坐在椅子上发愣,内心非常愧疚,便上前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哭丧着脸说道:“殿下,小的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的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岂能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女儿吃苦头?小的知道这么做使您难堪,可是小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白眉一味的自责,甚至拿来木棍跪在地上,请求绍岩责罚,据说这是东林国的规矩,朝臣们犯了错,轻则由皇帝杖责,重责直接交由三司会审,绍岩念在他这么多天忠心耿耿的照顾自己,不忍心再与他计较。
吃过中饭,绍岩决定去趟邓府,他曾答应邓炳堂三天之内找出真凶,今天在大街上放走‘票贩子’这件事,估计已经传到邓炳堂那里,绍岩这次过去一则算是上门请罪,二则顺便去借点人手,提早为下一步做准备。
说到人手,其实刘府家丁众多,随便抽调几个也无防,只是刘富举于昨日出海谈生意,临走前将家里的大小事都交给了刘萌,并且绍岩从下人口中得知刘萌此刻正在气头上,动不动就对下人乱发脾气,而刘产整天一门心思躲在房内涂脂弄粉,经常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绍岩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到时自讨没趣。
二人走出门口,发现刘萌早早地守候在大门外,绍岩见刘萌手持鞭子,眉头紧皱,眼睛有些浮肿,眼角边透着一丝泪光,看上去像是刚刚哭过。
“二位这是要上哪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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