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弱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我斗这么多年的……呵,当年的马肉宴都没把你怎么样,说几句话就受不了了?”耳边响起冰凉的嘲笑声。
我骤然睁眼:“西门湮城!”
那声音的主人一怔,雪白色的面具如此熟悉。
“没想到你意志力如此强盛,这么快就醒了。”
我紧紧盯着他的面具,开口:“童驻年,你根本不是西门湮城的人,你就是西门湮城对不对?难怪你对本城主如此了解。”
“不错。我就是西门湮城。”西门湮城颔首,转身把汤药递给我:“赶紧喝掉,否则难保你不会晕倒在晚宴上。”
“劳烦堂堂南漠储君做本城主侍卫数日,本城主如今还能安然无恙,真是福大命大。”我不接碗,只是看着他冷笑。
和我从出生就开始争斗的人如今长身玉立在我面前,我竟丝毫没有跟他斗嘴的兴致,只是对自己的警觉性深深的难过。
相争十五年许,今年输得最为惨烈。
“你如果不吃药,那就连扳回一城的机会都没有了。”西门湮城拿着碗看着我。
我抿了抿唇,有些自暴自弃地接过碗,赌气说:“谁知道你放没放□□。”
“主上!门外……门外扔着展大人的尸首!”
瓷碗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刺耳。
我身子晃了晃,却好歹没有再晕过去。
这一天,雪安945年五月廿四,让我无论多少次想起都会觉得痛彻心扉。那天发生了许多事,我却只是清清晰晰明明白白的只记住了小格的死。
一剑穿心。被人发现于一座破败的院落,刚刚死去不到一个时辰。那座院落,最近频繁出入的只有一个人。
童衍南。
百年世族大家,曾经累世公卿,人脉遍布雪安城上下。如今童家上下百人许,全部被关入大牢,无一人幸免。
“我曾说过,小格若死,我必定拼尽全力为他报仇。”
紫怜被侍卫架着,声音透出几分孩子气的哭腔,让我不由颤了颤眼睫,“挽城姐姐……跟我没有关系的……是童衍南说……拿着那个吊坠可以威胁到你……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挽城姐姐……”
我闭了闭眼,冷声开口:“带下去。”
“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争斗。”我抚着额半闭着眼说。
我抬眼看看一边从始至终端立在一边装侍卫的西门湮城,眼皮随即怠懒地耷拉下来,我嘲讽般地扯了扯嘴角,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明明只是个家奴……可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的。”
身边的人形似乎晃了晃,我不理他,自顾自说,像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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