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在我身边啼叫,很欢快的曲调,我睁开眼,看到颜殊就坐在我的床边,笑意沉沉的看着我:“醒了?”
“我不喜欢听到这句话。狐狸。”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叫他狐狸。
“快起来吧,小懒虫。”他捏了捏我的鼻梁。我一边笑着一边穿衣,他倒是调笑我不知羞。朱雀姐姐端了水进来,他就坐在书桌前看我看过的书。照照做了晨练回来,满脸红通通的。他们虽是妖怪,但是做事说话倒是做足了人的样子,仿佛像人那样活了好久。在雨天,颜殊也会在廊下烹茶来喝,朱雀会偶尔背两句诗文,照照则是卖力的学着武功,我也是,读着凡间的经史子集。真是奇怪。
待我梳洗完毕,颜殊同我一起吃早餐。
“再过两日你们便要动身了吧?”
“对啊,千岛湖离这里也不算远,我绕着皇城走,倒是不会发生什么问题吧?”
“可是问题是,阿槿,岛泽在京都,皇城。”
我有些诧异:“他怎么去皇城了,不是说隐居了吗?”
“阿槿,你不要担心,这中间有些事,涉及到当年的皇族灭族之事,他此次前去,定然是需要一些善后吧,你放心,他年轻时同我交好,应当会救助照照的。”
我按下心中的惊涛巨浪,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感叹到:“啊,看来岛泽也不是真的隐士啊,居然涉及皇家秘辛。”
他被我的形容和夸张的语气逗笑了。笑得眉眼弯弯,我也开心起来。
“你将毒都逼在眼睛处,也不知道那岛泽先生还能不能解决了。”
“那时,你和照照二人出门,估计会被人啃得渣都不剩,如今,我倒是有些放心了。你到京城安顿好,传话给我,我把事情都安排好就会过去找你的。”
“恩,好的。颜殊,你说,我这几年变化大不大啊?”
他看了我两眼,一双眼睛仿佛装满了秋水潺潺:“大啊,谁能看出你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呢?”
当初我与颜殊刚刚定情,却不得不为了照照的毒去千岛湖的时候,他果断拒绝了我,用自己的功力,将毒逼到了照照的眼睛处。而避免了其他几感的丧失。并且教照照修炼和武功,直到照照可以和他打个三天三夜,飞沙走石的时候,才决定离开这里。
尽管无数次午夜梦回,我都想回到京都找寻事情的真像,可是,每次只要想到颜殊的笑和照照蒙着眼睛的样子,都无法自私的回去。但是也称得上有所打算。
我有一件心事,颜殊也有一件心事,这就像横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鸿沟,只有解决掉,我们才能安心的同彼此在一起。于是谁也不提,心照不宣地顺水推舟,我悄悄试探着他的,他悄悄调查着我的。
下午,照照和颜殊进行最后一次对决,我就抽空去找白胡子老头告别。走在山路上和认识的妖精鬼怪们打着招呼,说着告别的话,不少人都送了我小礼物。妖怪们之间消息传得很快,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有强大的妖怪才能有自己的秘密,比如颜殊,我连他的过去都问不出半个字来。
白胡子老头不在,我就坐在洞里等他。无意间看见了他瓷缸里的画,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偷偷摸摸的过去,拿出一副来,松小鼠很自觉地出去给我站岗。
确定他不会突然回来之后,我展开了那幅画,惊呆了。
画中画的人是我的母后!我翻开每一幅画,那是母亲还在年轻时的样子,那么年轻漂亮,画的都是日常生活,吃饭的样子,荡秋千的样子,刺绣的样子,甚至还有赏花的样子,他们曾经是有多亲密呢?
松小鼠蹦蹦跳跳,慌里慌张地进来了,我却不想把它放回去,看着屏风后那抹人影越来越近,只想拿着画质问他为什么?他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望着那屏风,我忽然想起来为什么每次见这个屏风都觉得这么熟悉,那分明是我爷爷在世时最喜欢的屏风了。并且在我爷爷的陪葬品之首,我甚至不太记得爷爷长什么样,可是对这屏风不知为何就是笃定这是爷爷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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