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几口,除了厕所跑的次数多一点之外,别说,还真没觉得太饿。
席诚砚不知道去哪里吃饭了,走的时候也没跟她打招呼,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浑身的冷气搜搜的往外放。余悦目送着他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一个蛇精病老板实在是件累人的事情。
拿出手机找到电话本,余悦给余奶奶打了过去,因为牙龈肿说话不清楚的关系,她已经快到一个星期没往家里打电话了,奶奶肯定担心了。
果然,电话一接通,余奶奶就是一通担忧,“鱼鱼啊,怎么这么久没给奶奶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还是钱不够花了?哎,你以后别再往家里打那么多钱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地方花钱的,深圳消费高,你多留点钱好傍身,啊,听话。”
“奶奶,你放心吧,我有的是钱。”余悦没提她换工作了的事情,不然余奶奶可能又会多想,她软着声音冲那边撒娇,“你不用惦记我,我今年十一就回家看你。你也别不舍得花钱,钱留着干嘛,又不能下崽!”
“今年十一回来?”余奶奶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你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还有双欣园那家你最爱的冷面,搬到咱家楼后了,奶奶都去帮你试吃了,味道一点都没变!”
余悦感动的眼底都潮了,吸了吸鼻子,也不管余奶奶能不能看到,用力的点了点头,说:“等我回家就去吃!”
“还有一件事,鱼鱼啊,你也别怪奶奶多事,你今年可都二十五了,现在有没有对象?好结了啊。”
“奶奶!”余悦咬了咬唇,“你怎么一天到晚看着我对象的事,我才不要那么早结婚,给人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
“说的什么话!”余奶奶不赞同的呵斥了她一句,“还能不结婚啊,我告诉你啊,你可得给我抓紧点!实在不行我就得用非常办法了!”
余奶奶是个很开明的老太太,今年七十多岁却耳不聋眼不花,身体倍棒,还经常在家看余悦从前留下来的书。
日本人入侵大连的时候,曾经统一开设过学校,小学是五年制的,余奶奶当时的成绩非常好,本来还想要连着念初中,没想到小学一毕业,日本人被赶走了,老毛子却来了。到处抓长的漂亮的女人侵犯,余奶奶一家当时实在没办法,只好连夜匆匆收拾了东西躲到了乡下,而余奶奶从此也就错过了再读书的机会。
只是老太太现在学东西的热情仍然十足,余悦给她买的智能手机,教了几遍立刻就会用了,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还经常用手机玩玩保卫萝卜。
“你要什么非常方法?我现在可是在深圳,奶奶你再厉害也管不到我!”余悦得意洋洋的对着电话那边说。
“管不着?你看看我能不能管得着!”余奶奶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的说:“去年我联系到了我小学时候最好的朋友,她现在在金州,但是孙子也在深圳,才二十八岁,还没结婚,听说是一个什么公司的老板……”
“奶奶!我错了!你管得着我!你最厉害了!”余悦一听这话势头不对,一看就像是要往相亲那个方向拐,赶紧打断余奶奶的话,讨好道。
“滑头!”余奶奶笑骂了余悦一声,随即又跟余悦拉了几句家常,这才挂了电话,倒是没再提她老友儿子的事情。
又被催婚!哎,余悦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觉得自己还年轻呢,才毕业第三年着什么急!起码也要等到三十岁的时候再结婚嘛。
席诚砚从外面一回来,就见到余悦正一脸纠结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想装作看不见走过去的,谁知道到底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哦,没事。”余悦揉了一下自己的脸,换成一副笑脸,抬头应了席诚砚一句。
没事会是那副表情?当他是傻子?!席诚砚强迫症又犯了,不问出来坚决不罢休!
“那你想什么想那么投入?”
“没什么。”余悦抓了抓头发,在看到听到自己的话后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的席诚砚时,立刻又加了一句,“就是在想相亲的事情。”顿了顿,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晰,又道:“不是,是结婚的事情。”
什么?她要去相亲?还要相亲结婚!不知为什么,席诚砚忽然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掐着余悦的脖子大声告诉她不许去!
大脑比身体反应的更快,在他有任何动作之前,一句冷硬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不许去!”
“哎?”余悦呆呆的眨了眨眼睛,有点没反应过来。
“不许去相亲!”席诚砚捏着拳头,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