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都坐在这一天了。"如玉担心楚涣的身体,可是楚涣对她的话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自打昨晚回来,这一觉醒来就在这发呆,连梨花酥都提不起楚涣的精神了。
楚涣看着门外开的正盛的杏花:"如玉,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小时候都说好了要嫁与我的。"
如玉听着楚涣语气里的悲切,一时有些涩然:"殿下,您二人皆为男子,即使您不在意,可燕公子未必不在意。"
楚涣听着这话有些不解:"可是父皇明明说..."
"殿下!"如玉打断楚涣的话,皱着眉说道:"您喜欢燕公子没有错,可是您想过,如果天下人知道您喜欢一个男子,这天下人会怎么看待燕公子的吗?"
如玉也知道这么说不对,可是她说的也不假,断袖为人不耻,何况这断的还是皇子和将军。
楚涣脸色白了白,他没有想过燕淮清会遭遇的谩骂指责。楚涣对燕淮清,从第一眼就丢了一颗心,八年守着一颗心,如今再见所思之人,怎么甘心就这么放弃。
"可是如玉,本殿下喜欢这人这么久了,一点也不甘心啊。"楚涣声音尽管拼命压着,可是如玉还是听得出楚涣话里的犟劲儿。
如玉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主子的事情本就不是她该多管的,只是一样殿下可以得偿所愿吧。
端来药碗,楚涣看也不看的喝掉,如玉摆上梨花酥,楚涣一口口的吃掉,甜腻的味道遮住了苦味。
"如玉,这药什么时候能停啊。"就算再能做到面不改色,也架不住常年累月的喝这玩意,他都要成药罐子了。
"不行,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体如何。"
"就因为清楚的很,所以才知道我这是天生的啊,不然从小喝到大的药怎么会不见好转呢。"
"殿下,别想那么多了,殿下还不知道吧,过些时候燕公子就要随父去边关了。"如玉看着楚涣的脸色,将这事与楚涣说道。
楚涣一下子被这话砸的有些不着南北,他才刚见到他,守边关可是要守好久。楚涣突然之间没了自信了。
过些时候,过些时候,楚涣当下便起身找了燕淮清来。
余下的时日,楚涣想让燕淮清的记忆里有他,带着有他的记忆去边关。
燕淮清走在王府里还是一头雾水的,索性不去想个中缘由了,走了一会就看见一个凉亭,凉亭下站着一个身着月牙白衣袍的少年郎。
那少年郎眉宇间满是眷雅,说是皇子,倒不如说是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士。
那人似乎是看到自己了,眉宇间的喜悦挡都挡不住,伴着杏花,衣诀随着楚涣的走动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易之,你来啦。"楚涣温和着语气说道。
燕淮清愣了一下应了声。
他的字除了父亲还没人叫过,从这少年嘴里念出来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字就好像是什么名人瑰宝一般。
"你可以叫我扶苏,这是我的字。"楚涣和燕淮清并立而行,说道这字,楚涣还瞥了一眼燕淮清。
燕淮清想拒绝来着却被楚涣先一步,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是,扶苏。"燕淮清暗自懊恼自己不守规矩,却又忍不住又暗自回味了这两个字。
楚涣听到燕淮清叫了他的字,脸上的笑意都加深了不少,甚至格外真实,他还以为要好一番强逼威胁呢。
"易之,你饿吗?我命人去做吃的拿来。"
"易之,这梨花酥特别好吃,你尝尝。"
"易之,易之,我养的那些锦鲤又大了一圈诶。"
"易之,你的画画的可真好看,易之可会画我?"
"易之画一画吧,就当赠予我的临别礼物了呗。"
这些天,燕淮清耳边时常会出现这少年的声音,从早到晚,一开始,他觉得吵闹的很,后来似乎是习惯了。
仔细临摹着画上的少年,唇角七分笑,眸中染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