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明见兰氏珠泪轻弹,好似梨花带雨,好言安慰道:“娘子莫恼,我这也是不得已,你也知石老大不会再有子嗣了,万一珠胎暗结,你我二人岂会有活路?若不早作布置,只怕这尚未入秋,就是你我的死期到了!”
“你,你做得好事,怪得谁来?”兰氏气急,“若不是你死缠,甜言蜜语唬住了奴家,又怎会有今日之祸!”
“当初是我猪油蒙了心。色胆包天,一心痴想与你成就好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可娘子若不是天仙一般的妙人,不要说是我这个俗人,就是神仙见了也要动凡心!再说石老大就是一个粗人,哪里懂得娘子的心思,你与他相守一生,岂不是暴殄天物?我言明可是看不下去。”
“那岂不是害了彪子兄弟。”听得言明一番话,兰氏心里终究软了下来,半晌后慢悠悠叹出一句话。
“若非如此,我怎能安心作出布置,那吴胜可是心眼多的出奇。这事既不能做得太过,也要留下些痕迹,只要吴胜起了疑心,我才好摆脱他的视线。现在娘子莫要心急,一切我自有安排。再安心等几日,你我就可脱离苦海,从此海阔天空,到时娘子就是我言某明媒正娶的夫人了!”
“你还有何事瞒我?可不要害了自家兄弟!”
“男人做事是为了功成名就,封侯拜相,封妻荫子,我言某岂能在此天下风云际会之时却安心为贼?休要多言。”
见兰氏气苦,言明本来有些冷峻的脸色转暖,将兰氏拦腰抱至怀中,搂的更紧,一只手就此攀上她的酥胸,大力揉了揉,情不自禁下,撩起兰氏的衣襟,一只大手伸进去,贴着肉,沿着滑腻的肌肤到了胸口贪婪的摸弄。不一会儿,兰氏的身子就软得没有了力气,心醉神驰下再也没有了嗔怪的心思。
“冤家,奴是被你害惨了。只是今后莫要负了奴家!”
“这两日你安心在此就可,外面的事自有我来应付。”言明再与她温存一会儿,现在时间宝贵,不敢在此耽搁太久,终于扶着兰氏到内室床上歇息。自己出得房门,面色恢复如常,告诉下女好生伺候,这才缓步而去。
这个婢女早已被其买通,原先的那个因为知道事情太多已经被言明秘密淹死在一个水井里,伪装成失足掉水。
此时石泽波等还行走在山路上,山寨里留守的士卒们多在磨刀擦枪,浑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人推到了走向死亡的道路。
因为于志龙与石泽波各有所需,会谈中虽然屡有争执,但是这些只是细节,双方在大方向上没有冲突。商议良久,双方终于议定一切细节,期间有清风寨的亲信进入洞内对石泽波耳语数次,本来有些僵持的会谈在石泽波得知了一些信息后又可以继续商谈下去。
石泽波做头领多年,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年轻头领如此好商量,在如何出兵,如何合作指挥,如何分配战利品等方面一步步耐心交谈,最终为了争取清风寨的全力合作,于志龙答应只要拿下元军大营,里面的粮草、甲械、骡马和器帐等可与自己三七分成,靖安军只拿小头,但是俘虏尽归于志龙所有。好在石泽波现在根本不缺人,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粮草和兵器、骡马,这些俘虏如果给他,石泽波还要为如何分配口粮而头疼,
于志龙内心对清风寨的
要求主要是听从靖安军的调度、指挥,负责带路、地形的指认、外围包抄和敌哨的处理等,其实就是啃骨头的活儿由靖安军干,软柿子尽着清风寨做。
吴胜和庞彪不时在谈判中插话,为了给山寨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庞彪甚至有意大幅晃动身上的铁甲,这可是他当初缴获一个元军上千户的战利品,上面的铁甲鳞片密密麻麻的整齐排列,一层层的自上而下的有序叠压着,每一片鳞片都是用丝线透过鳞片上的细孔穿起来。论防护力比皮甲强多了。这也是庞彪的心爱之物。
对面这些人虽然有制式的元军兵器,却无盔甲,手中的刀剑并不代表他们的战力就一定强。这年头部分官军监守自盗,将兵库的部分兵器倒卖出去之事还是有的。况且对于临朐一战究竟如何,清风寨里的各头领想法不一,这帮顺天军也许是打了个胜仗,至于是否有他们说的那么辉煌就两说了。
吹牛皮谁不会,清风寨这几年也着实打了几场硬仗,否则也不会有今日兴盛。
除了石泽波和吴胜对于志龙等的胜绩有些将信将疑外,卫宝和庞彪等人对于志龙等并不信服。现在傻子也知道临朐城已经被官军四面围的是水泄不通,顺天军这次是急了,想在这个方向找出路,清风寨可以合作出份力,但也不能做冤大头,被人当枪使!
事前清风寨诸人仔细商讨后得出这个结论,既然对方比自己心急,这价码就得好好合计了。石泽波虽然非常重视这次合作,但能为自己多争取的还是一个不能少。
石泽波、卫宝等最为关心于志龙所部的人马实力,清风寨虽然人数不少,可是可战之兵只有近两千人,而且兵器、盔甲、战马奇缺,想要这次合作成功必须依靠于志龙出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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