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淮说起,李兴伟之所以跟刘丰有来往,是因为刘丰是副市长胡勇的利益代言人。
李兴伟履新不久,作为空降派,当然要对地方势力进行分化跟拉拢。
胡勇主动靠近,李兴伟当然乐意之极。
所以这次李兴伟出面解决拿下生活频道的人,实际上是跟胡勇划清了界线,等于多了一个敌人。
空降派本来就势单力孤,上面还有书记压着,可以说孙林是欠了李兴伟一个大大的人情。
别看是花甲店这么一个小问题,或许对李兴伟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微不足道,但实在是牵扯很深。
汪波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胡勇风评不太好,李市长的态度一直是模糊的,或许只是利用胡勇而已。这次也是顺水推舟。看来这李市长是个聪明人啊!”
孙林认可他的判断,要是连胡勇这种人也能不管不顾的用,那李兴伟的格调就有些低,不像是高门大族的派头。
从那天李兴伟肯赶到海东乡下来见松井尾也,说明他还是想要有所作为的。
不管怎样,明天搬家,晚上置办两桌,感谢一下李老跟李兴伟,也是应该的。
打烊之后,孙庆还是没能忍住,打了电话回海东,告诉了黄玉秀一切。
黄玉秀听到父亲前年就去世的消息,当场嚎啕大哭,肝肠寸断,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听到柏园能够回到他们手中,她顿时表示明天就回柏园看看。父亲不在了,但是柏园还在。
孙华也是流了好久的眼泪,这些年他们家坎坷不断,吃了很多苦,但是都乐观面对,主要是存着希望,盼着黄仁天有一天能回来。
没想到等来的是黄仁天的死讯,以及黄家的冷酷无情。
不管怎样,柏园能要回来就好,钱他们可以赚,但是柏园象征着所有对黄仁天的思念。
黄玉秀的童年是在这里过的,这里有她父亲的气息。
第二天店里的生意直接就好起来了,尤其是很多回头客,纷纷表示冤枉了东花甲。
海州电视台都辟谣了,而且海州大学的教授也站出来声援,表示没有在东花甲的食品中检测到罂粟壳成分。
即便如此,生意还是没有之前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重新旺起来,迟早的事情。
孙林对此也有预料,所以今天的备货不多,中午之后就交给店员,他跟孙庆一同去柏园。
李迅波的警卫员送来了柏园的钥匙。
他们到柏园的时候,李老已经搬走了,只留下口信,说晚上会过来。
黄玉秀也很快坐着沈淮的车子过来,还有汪波一起。
她们到的时候,孙林父子已经把柏园彻底打扫清洗了一遍。
虽然之前李老来住,市里派人做了卫生,但孙林还是想让柏园焕然一新。
当然,不该动的地方都没动。
比如靠在书屋东北角的一方石磨。
黄玉秀泪眼婆娑地走过去,用颤抖的手**那块石磨。
她尽量克制住不哭出来,颤抖的声音说道:“当年我在这墙角摔了一跤,额头上留了个疤,父亲心疼的不行,怪风水不好,就在这里放了个石磨,镇压这边角。不过我小时候贪玩,常常在这里摔跤,这边的青苔依旧,就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孙林一直静默地站在一边,他小时候母亲骑着自行车带他来海州,总是会经过这里,站在院墙外面久久不肯离去,捏着他的手告诉他,那里面是外公的家,是她小时候的家,想外公了就来这里看看,外公一直在这里。
其实,她是想父亲,想父亲的时候就会来这里。
这些年母亲心里的苦,孙林很清楚。
只能一声叹息。
重生之后,终于可以改变全家的命运。
而在这一刻,很多过去没有释怀的东西,都释怀了。
包括镜秋也是,这是全新的一世人生,那就全新着过吧。
上一辈子也好,这一世也好,各有各的缘法,就看今后的造化。
雄心壮志也好,闲情逸致也罢,问心无愧就好。
沈淮跟汪波在假山边走着,朝着这边说道:“本来想劝你们开个私房菜馆的,这地方浪费可惜,不过既然这宅子对你们这么重要,你们感情这么深,还是算了。”
汪波点头道:“这园子清净,还是不要受打扰的好。”
黄玉秀擦干眼泪,笑着说道:“我倒是愿意,我父亲喜欢朋友上门,亲手做一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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