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滴落下来,傅归云无声的点了点头。
她心知公爹将陆柄调回漓阳的用意,陆柄代表着陆家所有老一辈的意志,定是想让他回来助自己维系漓阳城的大局。
只怕陆临初并不会让他平安活下去,不将陆家这位功勋元老活活逼死,他岂肯罢休。
也果如她所料,陆柄刚咽气,陆彦就立即吩咐手底下军士前来陆柄身上搜身。
直到没搜出任何东西,陆彦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仍是充满警惕的注视着傅归云,他肃声提醒道:“太子妃,这人居心叵测,他方才不知和你说了什么话,但不管说什么太子妃可千万不能听。”
“太子在前线没有一日不思念着太子妃,盼着与你团聚,只盼太子妃早日料理完陛下后事,前去与太子相聚。”
望着已经气绝的陆柄,傅归云不停苦笑。
缓缓直起身来,她走到陆彦跟前,厉声道:“你如今已得偿所愿逼死了自己的叔父,可要继续逼死皇后和忠王?”
将那装着丹药的瓷瓶举到他跟前,陆彦微微笑了笑:“臣不敢。”
虽然不清楚陆柄是否带了陛下遗旨回来,但这人终究是死了,陆家的老辈们再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太子弑父一事也不会再让皇后和太子妃得知。
这样想着,他立即对麾下军士吩咐道:“尊太子妃口令,为忠王送药。”
待得尤典领着刘御医离去,傅归云听着宫内隐隐约约的啼哭声,又道:“立即准备凤撵,护皇后前往忠王府邸探望。”
陆彦一听当即皱眉,下跪阻拦:“太子妃,恳请你莫再为难末将,末将方才已传了太子口令,迁都前,太子妃与皇后不得私见忠王。”
“太子出征在外,那一身老毛病倒是一点没有改变。”
傅归云冷嗤道:“怎么,他是担心自己的母后领着儿媳去同忠王私通,还是他害怕做的那些泯灭人性的恶事叫人察觉?”
“太子妃切莫冤枉太子。”
陆彦苦口婆心道:“太子忠君体国,与太子妃更是夫妻情深,他自不会猜忌太子妃和皇后,就是这个节骨眼上该谨慎些,臣弟只担心太子妃和皇后被奸人挑唆。”
“谁是奸人?”
傅归云怒道:“是为大宁鞠躬尽瘁,数次舍身护国的忠王,还是被你逼死的柄叔?”
陆彦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傅归云愤怒的捡起地上的剑,直指陆彦:“你当真觉得本宫不敢杀你?”
陆彦心中有苦难言,立刻挺直了脖子:“臣弟尊太子令行事,倘若太子妃心有不满,臣愿以死为柄叔殉葬。”
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叫傅归云全然拿他没有半点法子。
听着宫内姜嬷嬷、孔嬷嬷等人的哭声愈发悲戚,她果决的将剑架到自己脖颈间。
“你是太子心腹,本宫怎舍得杀你,倒是本宫如此为难你,才是罪该万死。”
陆彦吓得面色惨白,颤颤巍巍的赶忙相劝:“兄嫂切莫乱来,臣弟无意冒犯兄嫂,臣弟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妃名节着想,还请兄嫂不要自残千金之躯。”
傅归云目色一厉:“怎么,在你眼里,本宫竟是如此不堪之人?”
陆彦不停讨饶:“臣弟不敢。”
“那就请你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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