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况天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呐!
她却在此刻,发现自己与他即便是相隔这么近,距离却越来越远了...这让她一阵心酸。
咽了咽嗓子,她抖颤着声音,轻声道:"昨夜...真的很抱歉..."
她的再一次道歉,终于使得他开始有些许反应。
锋利的眉角微微一挑,他唇角勾起一道似有若无的弧度,"是么?那么告诉我,是谁...让你混进来的!"
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她心底一紧!
那慌乱的眼神明显闪过,尽收他的眸底。
他心中早已有数,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有些毅力!
"唔?没,没人,就是我自己一个人..."她心底有些紧张。
他方才的问话,突然让她心生疑惑,抱在胸前的双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他看她的眼神是这般陌生,不同于以往的冷淡反应...
那他究竟有没有认出自己?
出乎意料的,他低低而浑厚的嗓音笑了出来,在宽敞的房子里回荡,透着冷意,莫名地刺着她的骨头。
"你一个人?"他轻笑。
从床边站起高大的身子,虽然气色仍有些苍白,却仍然不减他丝毫魅力。
他踩着光滑的木地板,一步一步,优雅地朝她走过来,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然后,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指...
再次,在她没来得及反应之际,捋开她凌乱的发丝,再勾起她纤细小巧的下颚,细细端详了几秒,一双银瞳里倒映出她的狼狈,勾唇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昨夜,那个在他面前妖娆似火,洒着迷香,使出浑身迷魂计的女子,他清楚地记得,她唤自己叫...
"...琪琪。"她眸子闪过一丝惊愕,是喜是忧,全然扣入他的眼底。
他指尖冰冷的温度从下颚传来,她的心莫名紧张起来,顿时屏了气息。
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没有认出她来!
她睁着仍戴着美瞳的黑眸,回望住他。
似乎想要从他那双银澈的瞳仁里找出些许破绽...然而,她看不出任何所以然!
"琪琪..."他重复一遍她的'名字';,故意拉长尾音,修长的指尖捏了捏她的下颚,唇角抿出一条喜怒不形于色的淡淡弧度。
突然,倾身向前,朝她越来越近,一股冷气扑入她的鼻息,那双银色的瞳仁逐渐在她眼前放大...
她几乎忘记自己快要被窒息了,惊恐慌乱的,夹杂泪痕的眸中,划过眷恋的痕迹。
他的靠近,无疑再次挑动了她心底的某根情弦,而他抿唇的姿势,像极了...即将要吻她那般...
然,就在靠近她的脸几乎只剩一厘米的距离时,他定住了。
那双薄冷的唇并未如她预期那般落入她的唇瓣上,而是,轻启低沉道,"你是不是忘了,昨夜偷走了我的东西?"
语气里充满诱惑的暧昧,带着青草的气息,缭绕进她的鼻息,一点一点勾着她紧缩的心脏!
她下意识地一颤,眸光惊吓地回避一闪。
他所谓'偷走';他的东西,让她猛然想起他在昏倒前,由他喷出的精子...他是指她偷走他的...这个么?
莫名的,一股灼热浮上颊畔,想起昨夜自己的大胆,她不由得脸颊绯红。
"没...没有偷...什么..."
她吱吱唔唔,声音刻意压嗲。
既然他没有认出她来,她又何苦揭开自己的面目,省得再惹来他的不耻与无情。
的确,昨夜,她是想着要偷他的'种';,可更想的,是能偷回他的爱!
只是没想到,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他对迷香和酒精的抵抗力,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脆弱...
隐隐的,再次一阵疼痛从心口蔓延开,他的冰冷比她从前所认知的况天澈恐怕还要更甚...
陡然,她红了眼眶,这错过的三年,已成为她越来越无法挽回的遗憾...
"是么?你确定没偷?"他扣住她下颚的指尖,再稍稍用了几分力道,捏红了她的肌肤。
眉飞入鬓的额角,刺鹰的图腾闪耀着跳跃的金光!
她闪躲过他灼人的眸光,几乎没了直视他的勇气,手掌下意识地抚住小腹...
她多期望,这里已经开始孕育,哪怕是奢望也好,她都盼望着能有奇迹降临在她的身上!
"没有,真的没..."她摇着头,咬着唇,死也不能承认。
然而,他扣住她下颚的指尖却愈发的冷况,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萦绕着一丝危险,"别再让我问第三次!我的戒指不是你偷的?"
戒指?
她的心猛然一抽!
他竟然指的是这个?
她的鹿眸迎上他的阴冷,"我,我..."
一时间,她乱了章法。
昨夜刺伤她手掌的尾戒,确实被她偷偷给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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