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承,这件事情你会才知道吧,你还要亏欠她多少东西?”程楚琪恨恨的说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她冷眼看着顾朝承失魂落魄的样子:“现在再来找她又有什么用?她既然已经走了,除非自己愿意,否则你追杀她到天涯海角,她都不会再见你。”
“顾总,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再问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慢慢考虑。”程楚琪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起身离开。
她走后很久,顾朝承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周遭充满了嘈杂,他的手放在桌上,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她的一颦一笑交织错乱。
“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我只要多等一会,总能等到的。”
“不能就算了,为什么要扔掉我的手机。”
“顾朝承,你混蛋。”
“放心?怎么放心?顾朝承,如果后天你不能够回来,我就躲到一个你们没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去。”
“顾朝承,我麻烦你不要给我许空头支票,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一点都不想听。”
她从一开始的温柔柔软,变得不留一点余地。
果然走的毫不回头。
是他从未曾去注意过她的变化,也未曾彻底的了解过,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餐厅里的卖唱歌手在娓娓的唱着:“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没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衫薄。”
下一句是:“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在身旁,我也可畅游异国,放心吃喝。”
……
澳大利亚的天气比起江城要暖和许多,白天基本上都穿夏天的衣服,只是到了夜里会冷一些。
苏茂和顾行深的原因便是住在他们隔壁。
他是a城人,这次和沈薇搭座同一班飞机回来纯属偶然,来了悉尼之后,对沈薇母子颇为照顾。
只是他的性格过于热情,让沈薇有些不习惯,有一次到他们家,他问:“沈小姐,你为什么会选择独自一个人到澳大利亚来呢?”
“因为想换个环境生活。”沈薇头也不抬的回答说。
“不想和行深的爸爸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么?”他见沈薇破天荒松了个口子,回答了他的问题,立马便追问道。
“算是吧,已经过去的人,他也有了新的生活,所以不再见面,对彼此都是好事。”她如今谈及顾朝承的事情,已经十分平静,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自然不避讳告诉苏茂。
他又问:“那你这次来澳大利亚,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
“还不知道,过两年再说吧。”其他的问题,沈薇都能对答如流,唯独在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手颤动了一下。
差点就切到了手。
“想必在江城,应该让你有非常难忘的事情,会选择到澳大利亚来,也让你下了很大的决心。”苏茂认真的评价道。
“难忘么?其实我应该感谢这些事情,行深对于我来说,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如果不是因为经历了这些事情,我未必能够和他安心的在澳大利亚生活,至于那些欠我的人,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世上有一个词,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沈薇笑着说。
苏茂虽然长期生活在澳大利亚,却对江城和a城的事情非常了解,他如此热情,也有一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