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罗铭起来,燕君虞已经不告而别,他没留下支言片语,就这样悄没声息的走了。
蒋念白知道燕君虞不告而别,也没多问。从相识至今,燕君虞一向如此,来去匆匆,从不与人说他去了哪里,又要往哪里去。此次分别,蒋念白以为燕君虞也会如平时一样,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因此也没有在意。
可令蒋念白料不到的是,他再与燕君虞相见,燕君虞已经是华服美冠,前呼后拥的北莽皇子,而他对燕君虞的那星点情爱,才刚萌芽,就在那一刻时,化为了飞灰。
休整半日,罗铭与司马鸿、沈薄海等人商议和谈之事。
到了边关,肖文恺等武将又犯了轴脾气,力主开战,打退北莽。罗铭劝了几句,无甚效果,干脆说道:“纸上谈兵,未免儿戏,我们一起上城楼看看,若可一战,罗铭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众人全来了精神,纷纷站起身,跟着罗铭上了北面城墙。城墙上每十步立一岗,旌旗飘扬。沈薄海带路,将罗铭等人引上城墙,站在城墙垛口处,指与罗铭看,“那里就是北莽大军的驻地!”
罗铭往下看,只见远处乌压压一片营帐,漫无边际。
沈薄海道:“前些日子石方城还不时派人挑衅,在城下叫阵,近些天却安静下来,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
司马鸿叹道:“若论步兵,我们不输这些北莽鞑子,可要说弓马骑射,我们到底是略逊了一筹。”一拳击在墙垛上,恨声骂道:“此时给我五千骑兵,我真想与石方城杀个痛快!”
众人正说话,不留神人群里有一个人悄悄溜了出去。待众人发现,这人已经纵马到了城门口,高声喝道:“开门!”
守城士兵没有得到沈薄海的将令,坚决不开城门,肖文恺一鞭子甩了过去,正抽在守城士兵脸上,那士兵硬挺着不动,肖文恺大怒,举鞭又要抽他。
罗铭等人在城墙上看得清清楚楚,罗铭高声喝道:“住手!”
肖文恺官居一品上将军,又多年从军,连柳子期都要对他另眼看待,和谈一事,他从开始就反对,这次跟罗铭来时,柳子期也曾千咛万嘱,要他煞煞性子,一切听罗铭的安排,不可轻举妄动。可肖文恺天生就是个炮焾子的脾气,沾火就着。看见北莽人在东离的国土上安营扎寨,耀武扬威,他心里的火气就再也压制不住,这才下了城墙,要出城杀敌。
肖文恺抬头瞪着罗铭,“末将要请令出战,望靖王千岁应允!”
他人已经到了城门边,此时再说不允,让他拨马回头,肖文恺一定不服。
罗铭皱眉思量,他们此时出城去求和,必定矮人一头,北莽人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他们就算派出使臣前去和谈,也只会平白受辱,倒不如打上一场,给北莽点颜色瞧瞧,到时再和谈,说话也有了底气。
罗铭点头,向沈薄海道:“沈将军,点齐五千兵马,跟肖将军出城。”
肖文恺大喜,带着人马,开了城门,一路杀至城外,擂鼓摇旗,呐喊杀敌。
米英杰见状,早就按捺不住,趁着罗铭等人在城墙上观战,无睱顾他,一个人偷偷溜了出来,骑上马,也跟着肖文恺出了城。
北莽军中听到叫骂,不久就有一队人马出来迎战。
两军对垒,都是红了眼睛,肖文恺指着对面骂道:“狗贼!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报上名来再领死不迟!”
领队迎战的正是北莽骠骑将军,慕容达。
慕容达也不答话,纵马向前,提枪便刺,肖文恺大喝一声,拍马上前,举刀相迎。
二人战了有五六十回合,慕容达虚晃一枪,掉转马头,拖枪便走,肖文恺不知是计,紧追而去。
罗铭在城楼上看得清楚,心中暗道不好,急忙令人高声鸣锣,叫肖文恺回来。
肖文恺激战正酣,哪里肯听,跟在慕容达马后,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追上,慕容达突然一个回马枪,直冲肖文恺面门而来,肖文恺急忙躲闪,不防慕容达的回马枪是虚招,一击不中,立刻一挽枪头,横枪杆呼的扫了过来,肖文恺连忙又躲,却已经来不及了,被一枪杆扫在腰上,叫声不好,人已经滚下马来。
慕容达惯使阴招,跟着他的北莽士兵早就在一旁等候,看见肖文恺落马,立刻上去绳捆索绑,捆得结实,两人一搭,绑入北莽营地中去了。
米英杰眼见肖文恺吃了亏,心里急得着了火,想也未想,直冲上去,截住慕容达就是一顿狠剁。
慕容达久经沙场,米英杰这样的新兵蛋子,他根本瞧不上眼,也是今日生擒了东离一员骁将,心情正好,才跟米英杰比划了两下,战了不下十回合,慕容达不耐烦,枪杆一拨一挑,就把米英杰手里的长刀挑飞,飞马上前,枪头直奔米英杰的咽喉。
还未刺中,耳边只听呼呼风响,慕容达觉得恶风不善,忙拨马头,还未躲开,两把板斧已经欺近他的脑袋,恶狠狠劈头砍下。
慕容达拨马后撤,矮身趴在马背上,才躲开板斧。
赵猛立刻催马上前,护住米英杰,“英哥儿...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