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在我头上?”
赵大贵确实有很强的重男轻女思想,对赵紫莹和赵紫虞一直都不公平,赵紫虞心中有怨倒也正常,但她的思想却又实在太极端了。
“你是专门来嘲讽他的吗?”陈安壑摇了摇头,问道。
“我就是专门来嘲讽他的。”赵紫莹得意说道,“他不是看不起女人吗?他不是抵死都不愿意把赵家传给女人吗?现在呢,我和紫莹才是最大的赢家。”
“我们都是女人呀,哈哈哈……”
赵紫虞再度放声大笑起来,歇斯底里,状若疯癫,可笑着笑着,两行热泪却已满眶而出。
“呜……”
半分钟后,赵紫虞突然止住狂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陈安壑定定看着赵紫虞。
足足哭了十多分钟,赵紫虞才用力抹掉泪水,认真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跟大姐作对吗?”
“为什么?”陈安壑好奇问道。
“因为我永远都争不赢他的好孙子,就算我做的再好都没用,所以,我只能跟大姐争,只要这样,我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优秀,证明我不比他的孙子差,他看不上我,不是我不够优秀,而是他顽固不化,有眼无珠。”
赵紫虞顿了顿,悲哀说道,“可那又怎样?就算了争赢了大姐,证明了我的优秀,他依旧没有正眼看过我。”
赵大贵的重男轻女,确实给两个孙女造成了伤害,但赵紫虞会变成这样,究其根源还是贪欲和嫉妒心太重。
“如果你别那么贪……”
赵紫虞打断陈安壑,理直气壮问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凭本事去贪,有错吗?”
“是对是错,我不评价。”陈安壑摇了摇头,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赵紫虞冷笑问道。
翻脸还真快!
陈安壑笑了笑,说道,“那就当我没问好了。”
“陈安壑,你知道我最佩服的人是谁吗?”赵紫虞认真问道。
赵紫虞野心勃勃,贪婪无度,且还嫉贤妒能,陈安壑真想不出赵家有能让她佩服的人。
陈安壑兴致勃勃问道,“谁?”
“你。”赵紫虞紧盯着陈安壑,正色说道。
难道这个女人发现什么了?故意来试探我?陈安壑不禁暗暗吃惊。
“只要你别侮辱我就行了。”陈安壑满脸苦涩,但却用余光细细打量赵紫虞。
“你确实是个窝囊废,但你的逆来顺受真的让我十分佩服。”赵紫虞叹了口气,说道,“很多时候,我也很希望我是你那样的窝囊废,我就不用活得这么累了。”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陈安壑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个心里变态。
赵紫虞又紧盯着陈安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变态,是个疯子?”
“没有。”陈安壑果断否决了赵紫虞,他可不想用陈安壑的身份自取其辱。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也不会在乎,因为我确实有人格分裂症,我有三个不同的我。”
赵紫虞竖起三个手指,坦然说道,“一个我势利贪婪,尖酸刻薄,是你认识的赵紫虞;另一个我温文尔雅,端庄大方,那时,我叫赵紫雅;还有一个我是个孤僻的画家,笔名红叶。”
陈安壑知道人格分裂症,也见过人格分裂之人,但都只是双重人格,三重人格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紫虞的第一重性格,他身有体会;
赵紫虞的第二重性格,他从未见过;
赵紫虞的第三重性格他也没见过,但却在拍卖会见过红叶的成名作,《红叶》。
那副画,笔法新颖,画功深厚,从一个与众不同的角度将霜染红叶之美展现的淋漓尽致,经过一番激烈加价后,《红叶》最终以两百八十万的价格成交,在青年画家中,这已经是天价了。
买主正是陈安壑。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是压抑得太久了吗?”陈安壑好奇问道。
赵紫虞紧盯着陈安壑,缓缓说道,“因为红叶喜欢你。”
我勒个去哟!
赵紫虞之言恍如迎头劈下的炸雷,把陈安壑雷得外焦里嫩。
“你就别打趣我了。”陈安壑故意苦笑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赵紫虞直视着陈安壑,正色说道,“红叶孤僻呆板,她需要的男人,正是你这种没有野心,没有追求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会安安静静陪在她身边,直到红叶落尽,画笔磨秃,天荒地老。”
这样也行?陈安壑不禁一脸懵比的看着赵紫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