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芳顿时就不乐意了。
她本以为,刘必诚和周毓敏虽然借钱不还,但至少会觉得欠他们的人情,没想到,两人竟然如此不要脸,直接公开赖账。
把那么钱送乞丐,乞丐还会说声谢谢呢!
“做人要凭良心,你们找恒峰借过多少钱,你们心里有数。”刘先芳也腾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说道,“你们非要这样,这门亲戚不做也罢。”
“不做就不做,谁稀罕跟你这种冷血动物做亲戚?你以后最好别回松县,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死你这个数典忘祖,无情无义之徒,哼。”刘必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刘先芳扪心自问,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哥嫂的事情,她做梦都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如此说她。
一时间,刘先芳也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安壑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刘先芳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她明明知道有这样的哥嫂,却偏偏要为了满足虚荣心,在朋友圈里显摆,但这也不全是坏事。
赵紫莹迟早会成为赵氏掌权人,并掌握大量赵氏股份,比赵恒峰还要风光得多,也有钱得多。
赵恒峰在世时,刘必诚隔断时间就找个理由来借钱,如果赵紫莹真发达了,他还不得隔两天就来借一次钱?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白白借给别人?让赵紫莹和刘先芳早早看清刘必诚一家的面目也好,省得日后麻烦。
如果刘必诚和周毓敏能幡然悔悟,想起赵恒峰对她家的好,他们自然会主动来赵家赔礼道歉,恢复亲戚关系。
如果他们狗改不了吃屎,始终都这样势利无情,且还没有半点感恩之心,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忘恩负义,你会遭报应的。”周毓敏指着刘先芳的鼻子骂了一句,拉着刘月月走了包间。
“什么玩意儿,我呸。”
刘月月重重带上了房门,并冲着包间大门啐了一口。
“哇……”
刘先芳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陈安壑再次摇了摇头,但愿她能吸取教训,别再无脑显摆了,要不然,她不仅会给自己招祸,还会连累赵紫莹。
赵紫莹安抚好刘先芳后,陈安壑就将两人送回家去,然后赶去医院,代替赵紫莹照顾赵大贵。
晚上十点,赵紫虞也来了。
赵紫虞双颊赤红,满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
“陈安壑,我大姐呢?”赵紫虞斜靠着门框,喷着酒气问道。
“昨晚就是紫莹守的,今天让她休息一晚。”陈安壑眉头微皱,问道,“爷爷都病倒两天了,你怎么才来看他?”
“呵呵呵……”
赵紫虞笑过不停,开心至极。
我是该说你做人太失败?还是该说你的后人太冷血呢?
陈安壑看了眼笑得双肩耸动的赵紫虞,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赵大贵,暗暗感叹了一句。
爷爷突发脑溢血,就算不死也是个植物人,亲孙女迟迟都不来看他,好不容易来了,却对他的病情熟视无睹,在病房里笑得开心至极。
“这很好笑吗?”陈安壑无语问道。
“好笑,当然好笑,呵呵呵……”
赵紫虞笑得愈发开心,愈发灿烂。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赵紫虞才终于止住笑声,上气不接下气问道,“你……你知道我……我笑什么吗?”
“你笑什么?”陈安壑随口问道。
赵紫虞深深喘了几口气,调整好呼吸,指着赵大贵,问道,“你知道我的最大梦想是什么吗?”
赵紫莹的最大梦想就是做赵家的武则天,她终于美梦成真了。
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在尚未脱离危险的爷爷面前如此放肆,却怎么都说不过去。
陈安壑轻轻摇了摇头,替赵大贵感到悲哀。
“实话告诉你吧,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呃……”赵紫虞打了个酒膈,说道,“掌控赵家。”
赵紫虞再次问道,“你知道我最……呃……最恨的人是谁吗?”
“不会是爷爷吧?”陈安壑有些不敢相信问道。
赵紫莹咬牙切齿说道,“你说对了,我最恨的人就是这个老鬼。”
“为什么?”陈安壑无语问道。
“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努力表现自己,只想得到他的认可,可他呢?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哪怕我做的再好,他眼里都只有赵宏汉和赵宏飞?”
赵紫虞指着赵大贵的鼻子,情绪激动说道,“凭什么?是男是女不是我能决定的?他凭什么把这种错误强加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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