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月余,任毅就带兵赶到了酸枣大营。
是时,各路诸侯都到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任毅到的算是比较晚的那一批。
说实话,这些诸侯对于任毅开始,都是陌生的新面孔,根本就没有一个认识的。
任毅先是在酸枣的边缘,临时扎了个营,然后就带着三位猛将兄还有数十精干的护卫,先四周探探情况再说。
好在四周倒也有几个姗姗来迟的诸侯,在一旁安营扎寨,总算自己不是独一份。
任毅就带着人,上前去溜达溜达。
任毅找了一个军营扎的不怎样,明显就是不太懂军阵的诸侯,送上了拜贴。
营帐内,一个面白少须的中年文士,端坐在上首。
中年文士也不正眼看任毅一眼,低着头,一个人默默的喝着茶。
“我擦,这老小子谁啊,”任毅心里腹诽道,“丫挺的上来就给本将摆谱,活的不耐烦了四不四?”
“在下并州牧麾下骑都尉,雁门郡守,代并州牧任毅任子坚,见过大人。”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任毅先打一张礼节牌,看看这厮怎么应对。
过了片刻,那个中年文士也不在装鸵鸟,缓缓抬起头来,道,“任子坚?不认识。这骑都尉,又是个什么芝麻官?”
“而且老夫听说,似乎是有个雁门郡守,不听州牧大人调令,导致建阳兄战死沙场,可有此事?”
“来者不善啊,”任毅暗中想道,“且让我试探一下,这厮是谁。”
任毅道,“不知是哪个驺生乱嚼舌根罢了。”
“州牧大人于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守好雁门关,他日若不幸战死沙场,吾任子坚代为并州牧。”
“大人,是不是还要看看州牧的手书啊?”
“呵呵,这倒是不必,”中年文士道,“你的伶牙俐齿,老夫倒是领教了。”
任毅道,“本将一介武夫,从来都是坦坦荡荡,无有半句虚言。”
中年文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后就掩饰了过去,道,“你们并州的那些破事,老夫也懒得管。”
“不过年轻人,听老夫一句劝,安分一些,出头的椽子,可是会先烂的。”
“讨伐董卓这等伟业,不是汝这等白身出身的贱民,可以参与的。”
任毅眼神不由得微微一阴翳,很快就一闪而过,道,“吾任子坚食君之禄,当报君恩,又何来出身贵贱之说?”
“且夫位卑未敢忘忧国焉,反倒是有些人,这心思实在难料啊………。”
中年文士突然拉下了脸皮,重重的拍着桌子道,“小儿休要张狂!吾好言相劝,他日你若死于刀剑之下,莫怪老夫没提醒过你!”
任毅心想,“这个老儿就是嘴臭了些,猖狂了些,心地倒是不算坏,最起码比起满肚子坏水的伪君子,这个老头儿算是真君子了。”
任毅道,“晚辈受教了。敢请教长者名讳?”
中年文士撇过脸,白眼道,“老夫就是告诉你这
黄口小儿又何妨?”
“听好了,老夫袁遗,袁伯业是也!汝若别无他事,就速速离去吧!”
任毅闻言,知道留在这里也是自讨无趣,就离开了袁遗的军帐。
“这袁遗小儿,竞如此嚣张!”冉闵忍不住怒骂一声。
任毅道,“袁遗小儿只是张狂,还算不得什么。”
“等永曾见识到真正的小人,你就知道他们嘴脸的丑恶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士兵进来报告,说誓盟大会即将开始。
任毅点了点头,叫上冉闵和裴行俨,贴身挂好佩剑,跟着士兵来到了大营。 ………………………………………………………………………………
大营之中,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主位上,是一个身着锦袍,甲胄镶金,玉面长髯,威风不凡的男子。
这个男子看起来保养的非常精致,双鬓微白,但脸上没有丝毫被岁月侵蚀过的痕迹。
威严男子的左手边最尊贵的位置,正是路中悍鬼袁长水。
男子的右手边,是一个肤色黝黑,身材短小,却不失刚毅和雄风的汉子。
黑汉的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表明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身份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末位有两个人,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其中一人,年龄似乎刚刚弱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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