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约莫半个小时,雨势变小,天色也渐渐放亮。吕乔楚指挥着车子一会东一会西,走了约莫二十分钟才到小麟轨村。
南方的路比北方好,不管大路小路全是水泥路。车子一直开到山脚下的一户带院子的小洋楼门前。
吕乔楚跳下车敲院门,时间不长门开了。滕飞把车子开了进去。
李枫桦下车看到一对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五十来岁的夫妻站在走廊上和吕乔楚说着什么。
“后生家屋里头坐。”五十来岁的男人用憋足的普通话面无表情的对李枫桦道。
吕乔楚接口道,“这是我三叔三婶,大家不要客气就像到自己家一样。东西等会再搬吧,先进屋喝口茶。”
滕飞和顾宇相继进了堂屋。李枫桦莫名的回看一眼黝黑的大山,或许是他的错觉,刚才他感觉被什么东西窥探了。
“桦桦,怎么啦,进来吧。”吕乔楚在屋里叫道。
李枫桦摇摇头进了屋子,看到屋里还有一个大眼睛的小女孩,约莫八九岁。见到生人显得拘束低着头不声不响。
“噢,这是我小堂妹,叫吕乔秦。”吕乔楚忙着给大家倒茶水,“三叔,他就是我的好兄弟李枫桦,我跟你提过的。他的外公就是山南边红松乡的。”
吕三叔听到提红松乡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嗯啊的和吕乔楚聊了一阵。李枫桦的妈虽然是这里的人,李枫桦也在他外公家住了一段时间。但是,这里的方言他只能偶尔听懂一两个词。
滕飞像个老头一样喝着茶水,顾宇却拿着糖果逗着小姑娘玩。
“好了,今晚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三婶的厨艺可好了。”吕乔楚夸赞道。
晚餐算是丰盛,八个菜一个汤,道道菜里红火火的。李枫桦和顾宇口味是百无禁忌。但是,滕飞不行,他是土生土长的S市人,口味偏甜。看着透亮火红的辣椒段子漂浮在辣油上修长的眉毛拧成一个倒八字。
李枫桦瞪了吕乔楚一眼低声道,“怎么全是辣的,我中午不是告诉过你老三不吃辣么。”
吕乔楚一愣,拍着额头恍然道,“哎呀,对不起,我忘了。怎么办,专门给他抄一盘小青菜?”
李枫桦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吕乔楚是故意的。滕飞不吃辣,中午在市里吃饭时说过,作为学霸的主人吕乔楚会忘了!
吕三婶客气的让大家多吃,说是地道的农家菜,味道比城里好。
李枫桦瞧着滕飞用番茄蛋汤泡饭,菜一点没上口,心里莫名的一阵酸疼。他狠狠的瞪着吃得正欢的吕乔楚。
吕乔楚像是不明白李枫桦的意思,夹了一块鱼片放到李枫桦的碗里道,“多吃鱼补脑子。”
饭后,顾宇问吕三叔有关水鬼的事。吕三叔坐在门口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抽着旱烟,好一会才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了个大概。
原来几天前,村里有四个十多岁的男孩去山脚下的水塘里洗澡。在水里泡了一阵子,其中有一个男孩子突然肚子痛,上岸到草丛里大便,他刚蹲下听到水里有人问了一声你是谁啊,拉我们干嘛,他没有在意。等他大便好出来发现水里没人了。他以为他们三个回去了没叫自己。一个人玩水没意思,他也转身往村子里走。走了没几步,听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猛的回头,后面空无一人。他又往前走,身后又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又回头,身后还是没人,他又往河里看。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只见那三个男孩低着头站在水中间向他招手并且叫他的名字。
男孩愣了一下想着水中间有二三米深,他们打不到底是怎么站在水里的,正要说什么时,突然三个男孩身体笔直的从水中间往他扑过来。
男孩吓得一屁股坐到
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当大家把三个男孩尸体捞上来时,发现他们的脚踝处有深紫色的抓痕,又结合幸存的男孩说的的经过,大家一致认为是水鬼作祟!
顾宇翘着二郎腿摸着光滑的下巴不知想什么。
李枫桦跟着无了也学了一些日子道法,此时问道,“那个水里以前淹死过人?”
吕三叔摇了摇头。
“那就怪了,水鬼才会抓替身。而且通常是一只水鬼抓一个,这一下子死了三个,而水里又没有淹死人,难道说这水鬼是外来的?”李枫桦问。
滕飞一直沉默语不语。
大家关于水鬼的事讨论一番,没什么结论又觉得累了就打算休息。
房间安排在二楼上,吕乔楚要和李枫桦住一间。至从晚饭后滕飞总算说了第一句话,“小四跟我睡。”
“怎么,嫌弃我脚臭?放心,哥哥我会洗脚的。”顾宇揶揄道。
“有些臭不是洗就洗得掉的。”滕飞毫不客气的往南屋走去。
吕乔楚见机拍着李枫桦的肩膀道,“你跟他有一腿?”
“哎?别胡说八道,你要和我一起睡也是有一腿,你这样的学霸脑袋也会想这些东西。莫名奇妙。”李枫桦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
“桦桦,我不喜欢他。”吕乔楚看着已进屋的滕飞背影道。
“老三不是坏人,另外我们来是帮你的,你可不要狗咬吕洞宾。明天的菜再敢有辣的我跟你没完。”李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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