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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听到秦雷居然连别人送丧也要抱怨,不禁苦笑一声,道:“秦捕头,你说这话,小心被人听见!”他嘴上说笑,心头却也感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向着送葬队伍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离得不远的街尾一家宅子挂着挽联。那里虽与朱贵的宅院隔着一条街,却远不及朱府豪奢,看来这丧队就是从那家出来的。
秦雷看他神色有异,顺着他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那家宅院,不禁奇怪道:“这不是魏掌柜的宅子么?怎么他们家也死人了?”
“魏掌柜?”苏拙随口问道。
“魏掌柜也是个大生意人,是朱贵的左膀右臂,专门替他打理天下钱庄!”秦雷答道。
苏拙“哦”了一声,眉头紧皱。秦雷不以为意,拉起苏拙就走,口里说道:“走走走,找个酒楼喝酒去!一直听说你死了,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而且还来到这里。快把具体情形给我说说!”
苏拙又回头向远处魏掌柜的宅院看了一眼,终究被秦雷拉着走了。两人都不算有钱人,只得找了个小酒馆坐下。秦雷径直叫上两坛酒,与苏拙一人一坛。他率先倒了一碗,与苏拙干了,开口道:“三年前听说你在京城出了事,我恨不得立马赶去。谁知道今天居然又见到了你!”
苏拙知道他提起这事,一定又要没完没了,忙道:“秦捕头,你去朱贵府上,是去办案的吧?”
秦雷一怔,随即笑道:“哦?我不过是去吊唁亡灵,哪里是办什么案子?”
苏拙淡淡笑道道:“秦捕头嫉恶如仇,刚正不阿。而朱贵是个势力小人,只要有利益,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这样的人,秦捕头又如何会去为他吊唁?而且秦捕头和那位李宏捕头,都身着官服。更可笑的是,秦捕头进了朱家大门,一柱香没烧,一个礼没行,就出来了。你说你是去吊唁,只怕鬼都不信。因此,我可以断定,秦捕头去朱府,一定是为了公事!”
秦雷哈哈大笑,道:“我早知道瞒不过你!今日你我兄弟相见,不谈公事,只管喝酒!”说着端起酒碗,要与苏拙碰杯。
苏拙却不肯端碗,冷笑道:“秦捕头,你何必有意隐瞒?莫非信不过苏某?”
秦雷一愣,脸现难色,一仰头,将碗中酒饮尽,道:“苏兄弟,不是我信不过你。你的本事,我清楚的很。这件事少不得还要你帮忙!可是,可是此事关系重大……”他咬了咬牙,向左右看了看,确信并无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正在秘密调查一桩大案!而且此案就与朱贵有莫大关系!”
苏拙点点头,脑中飞转,面上却不动声色,等着秦雷说下去。秦雷又干一碗酒,话头便开始多了起来。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苏拙,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苏拙瞧他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低头看那张银票,心头却是一惊。只见这张银票与自己从朱贵那里得来的一模一样,都印着天下钱庄的字样,而且数额巨大,也是一万两!他不动声色,问道:“这张银票有什么奇怪?”
秦雷叹口气,道:“这张银票并没有什么奇怪,可是现在却让我头疼不已!”
“哦?银票如何能让你头疼?”苏拙不解地问。
秦雷道:“银票本是近些年才出现的。如今天下安定,物阜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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