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鬼夏的话说出口时,已是慢了一步,赵欢手起石落,竹筒哔啵一声脆响碎为两截,从中滑落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
赵欢顺手一接,便只觉整个手臂巨颤,手掌之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嗡嗡之鸣。
这东西突然猛旋,震开他的手掌转了几转,几将脱手之时,却又啪的一声被他重新握住。
“臭小子小心,快撒手!”
鬼夏师叔又急忙道。
赵欢也想撒手,可这东西似在他手中大力乱挣,此时竟是想放也不能放了,索性便赌气似的,和手中之物较起了劲。
它的黑色似乎漫上了赵欢的手臂,而赵欢体内气海突然急旋,手臂则被两股玄色烟龙包围,两种本就相近的颜色撞到一处,又混为一体,好一阵子,这东西才认命似的,老实下来。
赵欢将它高举过头顶,定睛细看,只见这物件堪堪一尺长,通体乌黑,泛着一种玉石般的暗哑光泽——说它是石头吧,但却有刃有柄,略成剑形;可说是剑吧,啧啧,这也太丑了点。
师叔鬼夏“咦”的一声:
“也是奇了,这丑物似乎倒和你极为为投契哩。”
“师叔,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赵欢问道。
鬼夏唉地叹一口气,缓缓才道:
“此物乃是你师父早年所得。斯时师兄与我自云梦山出,周游天下,一日经过齐鲁交界,发现方圆百里之内正爆发一种极为罕见的瘟疫。我师兄弟便悬壶而医,济世为怀,却于病的源头却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背对着赵欢,一动不动地似乎沉入了往日记忆:
“最后师兄以先天卦阵分金定穴,才从泰山山麓的万年泥中起出了这个东西……后来又辗转得到一位小友相助,以夔牛之血合力将其封印,瘟疫才算是彻底平息。”
“呃……夔牛之血……我还‘吸血面罩’呢!”
唯物主义者赵欢听得一脸无语,听到最后一句却忙问道:
“莫非那场瘟疫与这个东西有关?竟能有这么邪乎?”
赵欢说着便要将这玩意嫌恶地扔到一边,谁知竟觉它在手中微微一颤,似是撒娇乞怜一般勾挠了几下自己的掌心,弄得赵欢居然也心中一软,不由又是吃惊,又是稀奇。
“小欢所料不差。”
师叔鬼夏继续道:
“昔年太公姜尚以一面封神榜将天地间的怪力乱神一举封入异世,然而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此物原本是泰山脚下的一块顽泥,长年累月地吸收日精月华,又掠夺山民祭祀的供奉,才被一太白石母孕育成了石精,奈何道行不足以化人,更不足化龙,最后辗转而成剑形,从此以后日夜不平而鸣,内敛一股暴戾气,实为大凶之物也。”
“什么?大凶?”
赵欢听得心里又惊,又欲撒手,手中之剑却吱吱作响,似是发出一种抗议。
“嘶——真道是一物降一物,怎地这物到了小欢的手里倒似乖觉得很?”
鬼夏见此情状也颇为惊奇。其实赵欢体内的两块“荆玉”至圣至邪,已为万石之王,天下大治便以社稷为食,天下大乱就以人命作拱,便是连至阳的夔牛血也能压制,更遑论用夔牛血便可封印的小小石精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