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弦,就再无回头日。
只有力尽了,坠落了,被风沙掩盖了,再也不会见到了。
“这是——”
“当初的那个风筝绞盘么。”
黑衣忍者手里握着一个残破,腐烂的木头块,但从上面依稀残留着断裂,碎裂的绳线上看出什么。
它居然还在。
那位老妇人是久成大叔的母亲,今日正式他的忌日。
自然是在那长满青草的坟前施了礼,这里阳光明媚,生机勃勃,倒是个好的安身地。
虽然无太多的交集,但这里..........只剩下了他。
“你醒了。”
白衣女子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女子的目光清澈,如同一潭湖水,但却渐渐泛起了点点涟漪,慢慢扩散。
惊喜,复杂,交织在一起。
似乎有了太多的,太多的东西想要倾诉,想要诉说。
“辰——”
最后一个字轻轻的吐出。
在这件破木屋中缓缓回荡。
抱着一把长刀的麻衣船夫依旧是坐在墙角,一言不发低着头看着满是灰尘的地板上一只只蚂蚁悄然的工作,生活着。
声音虽小。
但在黑衣少年的耳中如同五雷轰顶,炸的他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啊............你醒了~”
一个粉色衣衫的小姑娘赶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差点把椅子踢倒,又手忙脚乱的把椅子扶正。
“我叫千叶雪。”
清脆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粉色衣衫的小姑娘坐在椅子上,一摇一晃。
那一双大眼睛总是带着俏皮与笑容,眯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我叫..........宇智波辰。”
我叫,宇智波辰。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辰的声音或者说黑衣少年的声音。
有些沙哑,他不愿相信这是现实,在他推开那破败的院门的一霎那他就死心了。
那熟悉的吱呀声似乎更加大了,扑簌簌的灰尘浇灭了,掩盖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是.......千叶雪。”
他看着白衣少女的脸庞,每一个细节,跟记忆中的粉衣小姑娘的影子缓缓的重合。
“恩。”
少女慢慢地点头。(http://.)。
“我叫紫,水无月紫。”白衣少女看着他,眸子渐渐起了水雾,朦胧的光芒遮住了双眼。
我叫紫。
我叫千叶雪。
她明白辰不认得她的原因,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曾经的她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中,翻不起一旦的浪花。
该爱谁,该恨谁。
七年时光,竟变得沧海桑田。
该爱谁,岁月流年,两个阵营,千里路途天地相隔,竟然还能再次相见,是命是缘。
该恨谁,时光无情,现实直把梦境撕碎的一点不剩,把年少的美好践踏的一文不值。
而今的自己,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人。
她再也不会追着一只小白兔漫山遍野的跑。
她再也不会一个人去偷拿藏在厨房最高处的糖罐。
她再也不会不爱干净的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
她再也不会睡不着的时候憧憬美好的未来。
因为,未来对她不美好。
她跪在母亲的坟前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现实的残酷。
ps;明天该收拾东西回学校了。
下午一点的火车,半夜到。
估计更不了了,还跟以往一样第两天会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