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我们不是留了一个人吗?
“哼!”李星汉冷哼一声:“白神通已经领了本总旗的军法,剩下六人只领十军棍已经算格外开恩!”
李星汉不由他们分说,对着白麻子喝道:“白神通,你来执行军法!少打了一棍,我就在你身上找补回来!”
“哈哈,得令!”
打人的事白麻子自然是最乐意干的,尤其是自己被胖揍成猪头的情况下,别人也别想好过!
虽然被李星汉揍得浑身是伤,但他一瘸一拐的取来好大一根棍子,冲着其余六人狞笑道:“嘿嘿,非是你家白大爷心狠手辣,只是总旗大人有令,各位兄弟就乖乖撅起屁股上来吃军棍吧!”
其余六名军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没想到这个二杆子总旗,居然一上来真的就要开杀戒!一时间,没人主动上前领受。
“哼!难道你们想违抗军令?”李星汉冰冷的语气中充满了煞气:“若敢违抗军令,就不是十军棍这么简单的了!”
“小的岂敢违抗军令,身为小旗,却疏于职守,我便第一个来领大人军棍!”
这赵启功一咬牙,果真第一个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平趴在了白麻子面前。
白麻子抬头看看李星汉,等他下令。
“打!”
“嘿,得令!”
白麻子手中棍子高高扬起,狠狠落了下去。
“啪!”赵启功屁股重重挨了一记,整个人都痛得抽搐了一下。
“啪啪啪......!”白麻子毫不客气,手起棍落,连续十棍、棍棍见肉,把赵启功打得皮开肉绽,好不凄惨。
鼻青脸肿的白大*麻子,心里总算平衡了许多,冲着李星汉抱拳回禀道:“回总旗大人,十棍打完!”
“下一个!”李星汉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却不料这赵启功还不起身,痛得浑身哆嗦却仍然出声道:“总旗大人,我爹年纪大了,就让小的替他受这十棍!”
“不许!”李星汉不假思索道:“军法无情,你是你,你爹是你爹!赵大有,上前领罚!”
“是,大人!”满口牙都快掉光的赵大有,趴在了儿子赵启功身边,父子俩先后受罚。
“啪!”白麻子手起棍落,打得也不轻,但却没有赵启功那么厉害。十棍之后,赵大有还能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下一个!”
“啪啪啪......!”
“下一个!”
“啪啪啪......!”
六名军汉全部领完军棍,本来就东倒西歪这下更是站都站不稳了。
白麻子打得手也麻了,赶紧向李星汉回禀道:“大人,全部打完,一棍不差!”
“打得好!”李星汉顺口夸了一句,这才回头冲着面有不忿的其余六人道:“这顿军棍,便是要你们知道军法的厉害!本总旗不管之前如何,从今往后,从我嘴里说出每一个字,便都是军令!所有人必须令行禁止,若有不遵者,严惩不贷!可听明白了?”
“是,大人!”七个军汉答得有气无力、参差不齐。
“大声一点,我没听见!”
“是,大人!”
“再大声一点,都没吃饭吗?”
“是,大人!”最后这一句,七个人都是用吼的,好歹有了三分气势。
李星汉这才点头:“很好!小旗赵启功,上前两步。”
赵启功捂着皮开肉绽的屁股,扭扭捏捏走了上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我且问你,三十二边墩连你在内,共七名军汉,欠饷多久?欠饷多少?”
赵启功完全没料到李星汉有此一问,吃惊不小的抬头看着上官:“大人,为何要问这个?”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是!”赵启功赶紧扳着指头算了算,这才答道:“我是小旗兼夜不收,月饷一两八钱;白**子是夜不收,月饷一两四钱;其余五人都是守兵,月饷一两整。从去年六月最后发了一次饷,到现在已经欠饷足足九个月!如此算下来......!”
没等他扳着指头算出来,李星汉张嘴就答出来:“共欠饷七十三两八钱,对也不对?”
“对,没错!正是七十三两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