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腿三两步就迈到了俞夕身边,看了眼面色沉重的陆言之后,对俞夕说了句,“我特地来找你的,现在还没吃饭。”
俞夕皱着眉,看看他一身衣服湿漉漉的,又看看他唇角那抹淡笑,心竟然隐隐地疼了。
不等俞夕回答,先前偷偷报案的人不好意思道,“秦先生,我报案那是,那是,我.....”
“没事。”他回答地淡,目光只是在男人脸上轻轻扫过就直勾勾地盯着俞夕,那双眼,藏了太多想说的话。
“跟我回家吧。”她抿了抿嘴唇,微敛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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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子夜,几人回到家后,俞夕的父母有些纳闷了,自家女儿要么是没人待见,怎么这会一天之内就来了俩。
这情况他们二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光凭第一印象,俞父俞母对陆言相对更有好感一些,毕竟人家上门拎了大包小包,秦伯年空手而来也就算了,还搞得鸡飞狗跳,好巧不巧他一来孙医生就死了,总有些晦气。
俞夕让母亲随便煮了碗鸡蛋面就打发二老进屋睡觉,四正四方的木桌上,三个人静静地坐着,任凭各自的思绪飞泻。
夜,早已深静地像一潭水,十几平米大的饭厅静谧地似乎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和秦伯年的咀嚼声。
陆言手里的烟抽完了,烟头往地上碾了碾,微叹口气后逢场作戏般打趣道,“秦先生,你这个上司做得不清闲,居然还亲自跑下属家里来,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你以前居然是个刑侦队长,不简单啊。”
秦伯年正挑着面条,盯了会看似温润的陆言回应了一个简洁的笑后又继续吃着碗里的面,好像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等面吃完了,他掏出外套内袋里的一块手帕擦了擦嘴,看向陆言,“我和俞夕事要谈,陆先生早点休息。”
不等陆言置可否,秦伯年就站起来一把抓紧俞夕的手淡淡道,“出去谈谈。”
陆言心有不甘,但毕竟这是在俞夕家里,他也不能直接和秦伯年撕破脸,一双眼眯了眯,只能任凭那具高大的身躯带走俞夕。
雨后的小巷子,黑洞洞的,唯有凉薄到几乎感受不到的月光蕴下来。
秦伯年的眼睛极黑极深,瞳仁中心的情绪很复杂,俞夕的心跳一次次加速,她感觉到与他对视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那纯粹的漆黑太像一个漩涡,看似无声却太过危险。
她低下头,轻轻抿了下唇,“你怎么.....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耳边,安静了好久,久到她感觉这种安静几乎让自己窒息。在她似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他开了口,“人事部有你资料,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走不会去找叶子,那样太容易被找到,所以我猜你回了家。”
“喔。”俞夕皱着眉,只答了一个字,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可秦伯年听到这么无关痛痒的回答,心里闷压的一股怨气全涌了上来。
男人的咬肌浅浅一迸,他突然将她抵在暗处,长臂紧紧揽住她的腰,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不声不响就离开?那家伙怎么会在你家?”
只一瞬间,男人的瞳白充了好多道血丝。